阮念笙笑出了声:“如果是苏清清自己杀死那孩子的,你又是否要她偿命呢?”
“不可能!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不是那种歹毒的人!”张副官火气很大,“我不许你污蔑清清,你没资格说她!”
“那孩子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身为江玉楼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那孩子活下来?你这是被她迷了心智,为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动了北帅府,南帅府和东帅府他们不就趁着乱变直接吞了过来!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带着一堆听话照做的兵,就能统治好江玉楼手下的城池?”
“江玉楼驰骋沙场多少年,你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子跟着他一点点锻炼成如今这体魄,你以为没了他你还能步步高升?你看看他身上的枪伤刀伤,你有吗?你都是在战事安稳后才跟着他,一旦其他军阀政府宣战过来,你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江玉楼七八年来打下的江山,全毁在你手里!到时候别说你的苏清清,你的祖根都会被那些吃人不眨眼的恶魔挖出来销毁干净!为了一个苏清清,你就魔怔成这副鬼样子,还妄想自己做大帅?你扪心自问,你够资格吗?你有那能力吗?”
“张斌你听着,没有江玉楼的栽培,没有我的提拔,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阮念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字字如雷,敲击在张副官的心口,让他面色无比难看。
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这般教训,都会觉得颜面尽扫。
张副官被苏清清说服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
苏清清想做大帅夫人,那他就翻身做大帅。
张副官脑子发热,又有美人在怀时没想太多,总觉得只要绊倒了江玉楼,接手他名下的所有,那一切依旧太平。
毕竟民国四大帅之北帅实力不可窥视,就算换了主子,所有人应该都还是会忌惮吧。
可此刻,被阮念笙这么一训斥,张副官的确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