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脚才来过的地方，她转个圈又回到了原地。
遍找不到，苓九也就懒得找了，索性君华如今法力高深，若是他都应付不来，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身疲惫地回到客栈，刚打开房门准备好好睡一觉，就见房间里多了个黑影。
她心中一紧，还以为是昨日杀了祝融的恶徒来找她了。
她忙捻个诀点了灯，这才看清房里的人影。
“君……君华？你怎的到我房里来了？”
苓九算是勉强松了一口气，在君华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烛火照着君华的脸有些晦暗不明，好一会儿才道：“这么晚了，你去何处了？”
苓九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刚刚是去找他了，只得说谎：“我……今日去红楼小坐了一会儿。”
一听见红楼的字眼，君华脸色一沉：“苓九，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往那烟花柳巷之地跑，可知羞耻是何物？”
苓九默默垂头喝了一口茶，才道：“你也不是初次问我羞耻是何物了，我亦不知。”
这话让君华更是恼火，从前他怎的没发现这丫头竟还能话中带刺。
君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这里虽是凡间，但是也未必就伤不到你，以后早点回。”
苓九点头，只问了一句：“小玉那里真的有我要的眼泪吗？”
君华愣了一下，不由脱口而出：“除了眼泪，你没有别的要问我的吗？”
苓九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没什么。”
没等苓九说完，君华就转身出了房间。
关上门，君华站在门外，有一瞬间愣了神。
自从孟婆出事以后，苓九似乎很少与他说话，除了偶尔两句，便是问眼泪之事。
他们之间好像只有这一层联系了。
君华眸子一暗，这分明就是他想要的样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