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横着自左往右下,左深右浅,明显是出自自己之手,合着她还自尽过。
秦怀袖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想着到死是什么事儿能让她自尽,难道宇文煜知道些什么才会是那种反应?
她抬起头,看向挂在床头的风筝,回想这两日,宇文煜好像并没有因为她仵作的身份而有看不起她的表现,若说他与师父是好友,多仵作并无偏见也说得过去……
秦怀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再想也没趣,收拾了一番便吹灭了烛火,摸黑躺到了床上睡去了。
次日一早,秦怀袖还未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穿好衣服,将头发随意的绑了起来藏进儒巾中走出了房门。
秦怀袖下意识的看对面房间,房门开着的,院子里也没有宇文煜的人影。
他出去了?
“叩叩叩——”
“怀袖!开门呐!”
秦奕焦急的声音让秦怀袖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怎么了?”
只见秦奕手里提着一个药篮,满头大汗:“我,我刚刚听我府衙的兄弟说林先生被关进牢里了。”
秦怀袖闻言,心顿时一紧:“为什么?他不是去验尸了吗?”
秦奕摇摇头,道:“听我那兄弟说林先生冲撞了知府大人几句,大人恼羞成怒就……”
恼羞成怒?秦怀袖蹙着眉,师父说出让魏林恼羞成怒的话恐怕是因那桩案子。
魏林威胁她,她气性不大,也不会与他硬碰硬。但师父不同,魏林强留威胁必定让他念及师娘一事,他如何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