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林思鹤目光中染上了几丝恨意，他看着秦怀袖，字字沉重：“徒弟，往后莫再涉仵作之事。”
秦怀袖瞳眸骤然紧缩，心突然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
她咬着牙捂着疼痛的头，明明是林思鹤的声音，为什么她却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个声音也说往后莫再涉仵作之事。
林思鹤见她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徒弟，跟着宇文煜，你会慢慢想起从前的事的。”
秦怀袖皱着一张小脸，缓缓抬起头看着林思鹤。
视线有些迷糊，但林思鹤的脸却好像苍老了许多，苍老的不像他，是另一个看起来很和善而让她感到亲切的人。
“爹……”秦怀袖不由自主的唤了一声。
林思鹤一愣，心也不住软了下来。
他湿了眼眶，虽然知道秦怀袖不是在叫他，但他却想起他和柳娉茹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秦怀袖这一声“爹”，也算是了却他的遗憾。
“怀袖。”林思鹤鲜少叫她的名字，这一声倒是让秦怀袖清醒了不少。
“我们验尸，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尽是沧桑，“人生在世，并不全是身不由己，也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听师父话，宇文煜会护你此生无虞的。”
虽然林思鹤对宇文煜依旧存着怀疑，但这世上真正爱秦怀袖的也只有宇文煜，秦怀袖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宇文煜。
倘若宇文煜能夺江山，却护不住小小一个秦怀袖，那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