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住了,眼中噙满了眼泪,她哽咽着:“该怪我的,若不是我把这事儿推给师父,他就不会与那狗官……”
不,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该做仵作,她难道真的是为了林思鹤那句“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吗?
秦怀袖心思一团乱,宇文煜轻轻握住她微颤的双肩,将她揽进怀中:“不怪你。”
秦怀袖没有挣扎,她额头抵在他肩处小声的抽泣着。
之后三天,秦怀袖每每想去牢中看林思鹤都被牢头拦着,直到第四天,宇文煜忽然拉着她跑到西城门外。
秦怀袖本就因林思鹤一事神思倦怠,她撒开宇文煜的手,有些憔悴的脸上挂着些许恼意:“你干什么?”
宇文煜微微抬头,看着秦怀袖的目光挪到了前方。
秦怀袖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当看到十几丈外那穿着一身囚服跪在地上的林思鹤时,双腿陡然一软:“师,师父?”
“师……唔!”
秦怀袖又惊又怒的瞪着捂着她嘴的宇文煜,他这是干什么?带她来看她师父被斩首吗?她知道师父不想要人救,但此刻亲眼所见,秦怀袖怎么也无法袖手旁观。
“你,你放开我。”秦怀袖拼命挣扎着,可她整个人都被宇文煜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宇文煜死死压住对秦怀袖的不舍,他垂下头,伏在秦怀袖肩窝处,低声说着:“对不起,怀袖。”
又是对不起,上次不知他为什yihuazl么说对不起,而这一次秦怀袖知道了,宇文煜是为让她亲眼看林思鹤被斩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