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奕也是个心大之人,只是与秦怀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但看他两步一回头的模样,宇文煜直到出了陈州城都憋着一股气。
手里拿着林思鹤的外袍,思绪也飘到远处而露出一抹忧心神色的秦怀袖无意间对上宇文煜不满的眼神,她有些呆滞的问:“你为何这么看我?”
宇文煜挪开视线,看着窗外,语气无一点波澜:“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秦怀袖看他放在膝上的手都攥的有些抖了。
“我在陈州一直是女扮男装,知道我女子身份的只有师父和秦奕,他是城西秦大夫的儿子,经常来我这儿收药材。”
秦怀袖觉得现在解释这个有些多余,但是为了让宇文煜宽心,也就说了一嘴。
好半天,宇文煜才嗯了一声,那拳头渐渐松开了,覆上了秦怀袖的手。
秦怀袖轻轻喘了口气,看着窗外过去的一草一木,心如同这摇晃的马车一样忐忑着。
前路漫漫,她不知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转念一想,她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赶了两天的路,拒京城城门外十里处宇文煜让马车停了下来。
还有些困意的秦怀袖揉着眼睛从窗探出脑袋:“怎么了?”
宇文煜将她牵下车,神情也凝重了几分:“回去之前,看一看你爹吧。”
听到“爹”这一字,秦怀袖瞬时清醒,她扫视四周,秦显赟的坟墓就在她十几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