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了。
只是——
阿旌,你怎么能不信,不信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凌瑶岑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花仆牡丹忽地从外气冲冲跑进来,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王后娘娘,君王太过分了!居然拿着您的命珠去救了那凡人花瑶姑娘,而您,您……”
牡丹瞧着凌瑶岑那清瘦虚弱的样子,红着眼再也说不下去。
凌瑶岑放在被褥上的手一紧,微红的眼眶有些涩痛。
“罢了,退下吧。”她哑声道。
当初帝旌要取自己命珠时,凌瑶岑没有过问也未有任何猜测,更是将唯一护命的内丹给了他。
现在亲耳听见他是为了救另一个女人,心底有多苦涩和委屈,只有她自己清楚。
“咳咳……”凌瑶岑轻咳两声,蚕丝被褥上溢出了朵朵血色梅花。
她慌忙拿起帕子捂住嘴,嘴里的血腥味让她眩晕。
自己真的,时日不多了……
凌瑶岑叹了口气,拿起披风披在肩上,有些浑噩地走出了常乐宫。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想在这茫茫天地间寻到心上人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凌瑶岑走到了一处有着凡间气息的阁楼——流星阁。
这是帝旌怕花瑶思念凡间生活,特意为她所建。
凌瑶岑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
庭院中,花团锦簇,石阶上坐着相依相偎的一男一女。
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帝旌。
花瑶软若无骨地倚靠在帝旌肩头,故作虚弱低吟道。
“帝旌哥哥,我好怕,怕凌瑶岑仙子的命珠治不好我……”
帝旌看着花瑶那柔弱又无措的神情,脑海中猛地浮现花颜死前的画面。
他神情痛苦地将花瑶搂至怀中。
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弥补当年没能抱住花颜的遗憾。
“不怕,那个女人的命珠要是没¥曰..°嫁疗效,我便再去取她的内丹,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屋外的凌瑶岑脑子嗡地一下,似响过一道惊雷,炸得一片空白。
原来在帝旌眼中,自己用以护命的珍贵之物,那么不值钱。
那种口吻,轻松随意,没有一丝负罪感。
可是,她的命珠和内丹已经全都给了他,再也没东西能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