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向晚感觉自己像个没吃过虾仁的傻大粗。
不,这叫可爱,闫希这辈子都跟“可爱”俩字无缘了,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向晚又夹了两只超大的虾塞进嘴里。
闫希吃完之后一脸冷漠的坐在餐桌上礼貌等待饭局结束,全程没有多看他一眼,浑身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气息,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个小媳妇,向晚越发笃定,他才不要跟这样的人谈恋爱。
董小美和曲悠悠嬉嬉笑笑的说完私房话,约定好明天的出发事项,董小美揉了揉向晚的脸蛋,把他留在了曲悠悠家。
向晚一个人躺在粉扑扑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突然委委屈屈,他妈妈就这样把他扔在了曲阿姨家,她跟曲阿姨是闺蜜,她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朋友吗?她的好闺蜜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啊。那个闫希还不如个陌生人,可恶的坏蛋。而且他真的认床啦,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就会有点不适应。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东西倒塌的声音,像是纸箱子撞倒的掉落声,向晚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这些年看过的鬼故事一股脑的全想了起来,窗户外面黑黢黢的,不会有鬼吧……他好像看到一本科幻小说上写,世上有一种会索魂的透明人,他会不会被透明人带走……
向晚的嘴噘得可以拴住一头驴。
他要拿回戒指,明天就回家去,他才不要什么娃娃亲呢,这种老封建的事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怎么能放在朝气蓬勃的青年人身上。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窗户外面又呼呼的刮起大风来,向晚吞了口唾沫,翻身从床上起来,迈着纠结的步子到了闫希屋外,里面传来敲击键盘打游戏的声音。他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没搭理他。
已经快十二点钟,客厅全都关了灯,空荡荡的屋子漆黑一片,向晚越站越觉得可怕,手开了震动似的敲着门,声音里没有察觉的带上一丝哭腔:“闫希……闫希!”
“闫希,你再不开门我就在你门口哭!”
门略带怨气的打开,一道温暖的光束从门内里射出来照在向晚脸上,闫希拽着向晚的衣领拎进屋里,“砰”得又关上了门,继续盘腿坐在地毯上挂着一只耳机打游戏。
向晚站在门里面尴尬的不知所措,半天才喏喏道:“我要回家……”
闫希正集中精力的打游戏,没搭理他。团战正到关键时刻,这种游戏的赛制输掉一局会掉很多的积分,尤其是他们开的这局团队战是“接受挑衅”的纯技术战,如果输掉不仅会带着“败北”的标签一星期,还会直接输掉一半的积分,那么多积分,十局都赢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