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的时候会极度渴望闫希的拥抱和安慰,哪怕那个人不会说话不会哄人,只会心疼的看着他,只会恨不能替他承担一切的抱住他,可这些他就足够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从宫泽身上索取什么。
向晚有时觉得自己真是个很自私的人,越喜欢一个人,越希望从他身上索要更多,不管是目光,注意力,还是身体。
所以他一直很清楚,他不喜欢宫泽。
宫泽把单子推到向晚眼前:“想暍什么,或者想吃什么,自己点。”
“喔......”他随便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因为闫希很喜欢美式,他跟闫希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开始慢慢的尝
试美式咖啡,慢慢的接受咖啡入口的苦味和余味的芬芳。
“最近我太忙了,没顾得上找你。”宫泽是个很少跟别人说心里话的人,唯一的几句心里话都告诉了向晚,“我把他赶出家门了。”
“是你爸爸吗?”向晚还记得那次宫泽跟他说他奶奶去世的事,就算宫泽不明说,向晚也猜得到,这段时间宫泽一定在家里忙得晕头转向。
“嗯。”宫泽笑了一下,“会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吗。”
毕竟那人,是他的父亲,从道德伦理上讲,大概应该是不怎么被支持的吧。
向晚却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大概也会做跟你一样的选择。人与人的尊重是相互的。”
听到向晚这样说,宫泽心里一下踏实了很多,他真担心向晚觉得他是个坏人。但还好,向晚总还是理解他的。
他这二十几年都没有像那天一样爽过,他把所有股份继承书扔到宫德明面前,向他昭示宫家继承人的身
份。
然后命人将宫德明和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东西打包好,扔到了一栋两室一厅的房子里,还有一张三十万的银行卡,那是他最后打算留给宫德明的东西。
虽然他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想到他把奶奶逼的心脏病发作去世,他就恨不能让他净身出户,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但他毕竟是爷爷奶奶的独子,看在二老的面子上,他总要给他留一点后路,三十万,是他最后的底线,多余的他一分都不会给。
从此他跟宫家再也没有关系。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女人哭着跟男人上车,喊着跟他离婚,他心里很痛快,可“痛快”这两个字,排在前面的是痛。
他把那个人男人赶走之后,稳定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向晚。
他也想过,这段时间向晚跟闫希的感情,或许已经发展到坚不可摧的地步,之前他还能插缝而入,还能有一点点的机会。
这么一折腾,他大概是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