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又回到桌子前开始工作：“你看着办。”
“哦。”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晚上了。
褚橙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
“今天就到这儿吧。”
褚橙收拾画笔：“那我明天再来，这幅画也差不多了。”
“这么快！”
褚橙被吓了一跳，尴尬地笑：“怎么、怎么了，快点不好吗？”
霍沉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不是说一幅画要一个星期？”
“啊……就是，有的画质量很高，得用一个星期，有的画简单一点，两天就差不多了。”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褚橙仿佛还能在耳边听到自己的回声。
褚橙放下手中的画笔，走过去：“霍先生？是不是头疼不舒服，我去找刘管家吧。”
“不必。”
霍沉合上电脑，拍了拍褚橙的肩膀：“出去吃饭。”
仿佛很多年的老友一般。
褚橙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相互雇佣而已，他摇摇头，把脑海中那些不安分的东西甩了出去。
“今天菜这么丰盛哇。”
褚橙对着餐桌冒着星星眼，就差把脑袋杵进菜盘里了。
“去洗手。”
“颜料不脏。”褚橙正要坐下，却被霍沉抓住胳膊，眼神盯着他，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不、不好意思，我去洗手。”
“一起。”
洗过手，褚橙颤巍巍坐在座位上。双手老老实实搭在膝盖上。
“吃饭吧。”
得了命令，这才小心翼翼夹了一口。
“够不到吗？”
“啊？”
“每次就吃面前的那几道。”
褚橙快速嚼了两下，把口中的饭菜吞咽下去，才小声回答：“不是，就是……我喜欢吃这些。”
霍沉不置可否，只是接下来的一整顿晚餐都在替他布菜。
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碧绿色的玉筷，不必餐桌上任何一道菜差，可以说秀色可餐。
不对，怎么能这么想霍先生，他给自己工作还赠自己画具，是个善良的生意人，霍先生给的画纸质量真好，四周笔直画面光滑，比起他家里那个泛着毛边的素描纸好多了。
也不是贪图便宜就买了那种纸，只是觉得现在还在练习，每天都要毁掉好多张纸，随便一些就可以。
“想什么呢？多吃点。”
“嗯嗯。”
褚橙偷瞄，霍先生吃饭的样子也这么优雅，一截玉筷藏进舌尖，薄唇轻抿，再将玉筷完整送回想，气质像是电视剧中优雅的教书先生。
他以为生意人都能说会道的，没想到整顿饭霍沉除了让他多吃便不再聊别的了。
其实相处的这两天，霍先生也没有和他多说一些别的。
吃过饭，两人坐在客厅喝茶。
褚橙来这里两三天，发现霍沉倒是真的爱喝茶，饭后必要坐在沙发抿上几口，茶杯热气缥缈，将霍沉的脸藏在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