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有些狠心。
霍沉愣了下，说：“褚橙，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褚橙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重，也不认为自己的话能伤到人，若是比伤人，谁能比霍沉半夜陪人散步来得狠心呢。
但是要他直愣愣地点头，他也做不到。
褚橙只好低头不吱声，装个哑巴。
好在霍沉也算是反应过来了，模仿着霍青曾经对待乔子衿那样，伸出手环住了褚橙的小细腰，捏了捏。
“褚橙，我当你说的是气话，你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霍沉暗自懊恼，早知道昨晚陪顾长轩胡闹会被褚橙这么误会，还不如让那个姓顾的靠边待着去，门敲碎了也不会管，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的心被他的小男朋友拎出来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褚橙蹙起眉毛，他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道歉，道歉说到底就是一种解释加上求原谅的补救措施，而不是来到你面前干巴巴地说一句‘你别生气好不好’。
犯错的原因一概不提，还大发慈悲地说‘我当你说的是气话’，世界上哪有这样讨厌的男朋友！
褚橙越想越气，干脆从霍沉身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
“褚橙！”霍沉哪能让他走，这个时候放男朋友走，他这个没什么感情史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地狱。
霍沉拽着他的胳膊，语速飞快：“你干什么去，你要往哪儿走？”
褚橙憋着气，语气有些冲：“我去找别人散步！吹风！我要，我要去找别人写生！我们去乡下玩……唔！”
霍沉不想听这些伤人的话，狠狠碾着褚橙的双唇，吸着他的舌尖，想把这伤人的话堵住。
褚橙呆愣住了，这是他的初吻！霍沉这个老男人，气了人还不知悔改。
霍沉按住褚橙乱扑棱的两只胳膊，半推着将人按到墙边，右手垫着他的后脑勺，吸褚橙的双唇。
待褚橙晕晕乎乎，快喘不上来气的时候，霍沉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你……你。”
霍沉凑近：“褚橙，不许说那种话。”
褚橙的硬气跑走了，只剩那一点点男人的尊严让他强撑：“我说怎么了，你都做了。”
霍沉：“对不起，他昨天半夜老是敲咱们卧室的门，我怕吵醒你就出去陪着他了，褚橙，我错了。”
褚橙瘪了瘪嘴，气也消了，这男人道歉的样子竟有些可怜巴巴的，好像不原谅他就是个罪人了一样。
老男人好像也不算老。
“谈过几次恋爱？”
霍沉似乎没想到他的小男朋友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这种问题，好在霍沉诚实：“一次，就你。”
褚橙这才舒了口气，干巴巴道：“好了，原谅你了，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吧。”
霍沉也松了口气，试探性地搂住褚橙的腰：“那，咱们也出去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