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放我下来，我想回家。”
“到家了，这就是你家。”
褚橙突然清醒过来，推开霍沉解自己衬衫衣领的手，坐在床边，“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霍沉倒了一杯热水，捧到褚橙面前，“你先喝点水，坐了一夜了，喝完了咱们……”
褚橙手一挥，水洒了一半。
“要说什么现在就说。”
“橙橙，我本来是打算去你的毕业典礼的，可是那天顾长轩家里出事了，就……”
“就陪他去了是吧。”
“橙橙，你相信我，我那天让助理和你说了，可是……可是她没说，橙橙，我错了，橙橙。”
霍沉的解释看起来很有说服力，褚橙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顾长轩。
这个名字从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出现过，后来这人出了国，他也渐渐忘了那次的不愉快，不知什么时候，他又跳了出来，反反复复来恶心他。
褚橙有些累了，他不想再忍下去了，他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想每一次都要伤心，然后再原谅对方。
霍沉蹲在他面前，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
“为什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霍沉险些坐在地上，索性站起身，双手按着褚橙肩膀，紧紧盯着褚橙的脸，“橙橙，小橙子，别这样，别这样说，好不好，你的毕业典礼，哥给你补上，我们出去旅游，去乡下，你喜欢的，顾长轩，还有顾长轩，我不会再管他了，我把他交给心理医生。”
霍沉近乎哀求：“小橙子，再给我一个机会，别这么狠心，好不好。”
褚橙吸了吸鼻子，往外走：“别拦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霍沉硬生生止住脚步，只敢拽住褚橙肩膀：“橙橙，别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褚橙脸上，他回过头，霍沉听见他说，“霍沉，你如果还拦着我，那我们就真的分手。”
霍沉怔住，又听见他说，“你的钱，我不会要的，一会给你打回去。”
霍沉觉得嗓子很干，好一会才回答：“橙橙，就当作工资吧，好吗？”
“什么工资？”
“就当作，买了你的肖像画。”
哦对，褚橙这一年多来画了不少他的肖像画，几乎每天都要画一张，质量参差不齐。但是霍沉总是喜欢的不得了，每次都要想出各种词来夸他。
褚橙回想起曾经的欢乐时光，一时出了神。
“橙橙，先留着好不好？我听说，听说乔子衿现在缺钱创业，你，你可以投资，你不忍心你的朋友连创业都那么难的对不对？”
霍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褚橙怎么不知道霍沉的想法，这笔钱要是真的送回去了，霍沉估计会伤心死吧。
褚橙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沉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这才受不住地弓下身子，大口喘着气。
刘管家在门外，闻声连忙进来：“先生，要叫医生吗？”
霍沉摆摆手，“扶我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