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予想着,突然一顿,扭头看向晏安。
“干嘛?”晏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江时予说。
“什么?”晏安问。
“你的那个神奇的脑回路,是不是传染啊?”江时予说着说着,自己乐了,“我好像被传染上了。”
“我的脑回路很神奇吗?”晏安纠结地望向他。
“很神奇啊,”江时予笑着说,“都把我传染了。”
“自己脑残别赖别人啊我跟你说。”晏安指了指他,想了想又乐了,抬手勾住江时予的肩膀,“走,睡觉。”
江时予点点头,先把晏安的胳膊撩开,去把刚才晏安丢在地上的烟头弄熄了丢进垃圾桶里,再拿了张纸把烟灰都捏起来,最后才走回晏安身边,抬起他的胳膊,重新搭回自己的肩膀上。
“睡觉。”江时予说。
晏安乐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今天玩儿累了的原因,两个人往床上一躺就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迷, 还想聊点儿什么,结果眼睛一闭,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晏安今晚做了很多梦,乱七八糟的,到最后所有的梦都编制成同一片画面,他梦见他压在江时予身上,江时予就像晚上时靠在沙发上那样躺着,面色平静地望着他。
且没穿衣服。
凭什么这么平静?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看看我们的姿势!
这是应该平静的时候吗!
晏安莫名其妙一肚子气,弯腰在江时予脖子侧面轻轻咬了一口,江时予闷哼了声,那点儿动静融进空气里,传到晏安耳边,落在皮肤上,带着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江时予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晏安喜欢他这样哼哼。
于是咬变成了吻,一下一下很轻地啄吻着,手也逐渐往下,再往下……
江时予突然坐了起来。
晏安还迷迷糊糊的,想着下一个步骤,江时予捏着他的肩膀一按,把他往后按进了床里,紧接着比刚才粗暴万分的吻落了下来。
闹钟声打断了这一切。
晏安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听见江时予到抽了口气,“哎哟”一声,连忙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关了闹钟,然后把手机随意一丢,手又落回了自己的背上。
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拍着,拍着拍着晏安还感觉他似乎把脑袋往后仰了仰,应该是在看自己醒没醒。
晏安睁开眼睛,看着他,乐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你这个姿势你也双下巴,”江时予说着,声音里带着困倦,“被吵醒了?”
“是啊,”晏安说,“你怎么周末都定闹钟啊。”
“忘关了,”江时予说,“你再睡会儿吧,昨晚做噩梦了?”
“啊,”晏安顿了会儿,想起自己梦的内容,突然有些臊得慌,“没,不算噩梦。”
“……哦。”江时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昨晚晏安拱他拱得挺厉害的,和前几次完全不同的拱法,江时予本来还挺疑惑的。
但这会儿看见晏安的停顿,江时予忽然很清楚明白地搞懂了晏安做了个什么梦。
而且……这会儿他们俩贴得挺近的。
晏安有什么反应他都知道。
……年轻真好啊。
江时予莫名其妙地感叹了句。
“哎,江时予,”晏安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是不是挺想上我的?”
江时予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震惊一点儿都没压着。
倒不是震惊晏安说出了他心底想的事儿。
他就是震惊,晏安是怎么把话题连拉带拽扯到这个境地来的?
仿佛连夜买了火箭再扛着火箭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让人……非常搞不懂。
“是不是啊?”晏安有点儿尴尬地抠了抠脸,“就我做了个梦吧,你……”
“我跟你说晏安,就你这脑回路和话题切换速度,”江时予看着晏安,笑了,“也就我能和你谈恋爱了。”
“为什么啊?”晏安瞪着他。
“我反应快啊,”江时予说,“随便换个别人来谁能和你聊得下去啊?”
“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个锯了嘴的葫芦,”晏安仿佛有点儿不服气,“除了我谁受得了你啊?”
“谢兰兰啊。”江时予看着天花板,乐个没完。
“那你去和孙刻打一架吧,”晏安说,“比武招亲,虽然不管你俩谁赢了谢兰兰还是会选孙刻。”
“所以啊。”江时予笑着长叹一口气。
“你只能从我了啊,小予哥哥。”晏安也长叹一口气。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不约而同地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