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两道题应该选什么吧?”江时予很认真地问。
“知道。”晏安点头。
“那就好。”江时予笑了笑。
谢兰兰看看晏安,又看看江时予,最后看看桌子上自己的卷子,忽然长叹一口气。
“干嘛啊?”晏安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有点儿多余,”谢兰兰两只手撑着脸,嘟囔道,“我好闪亮啊。”
“你要敢把孙刻喊到我家里来一块儿写作业你就不闪亮了,”晏安笑着说,“你敢吗?”
“……不敢,”谢兰兰抿抿唇,“我怕万一遇到我妈,他管我妈叫妈。”
晏安和江时予一通乐。
乐完了,该写作业还是得写作业。
下午三人组就在晏安家吃饭,有时候是晏妈妈做饭,有时候是晏爸爸做饭,都挺好吃的,口味很中和,不会太辣也不会太淡,江时予都感觉自己胖了。
回到家一上称,真胖了四斤,这都不是每逢佳节的程度了。
按晏家爸妈这么喂下去,高考完他们三个起码胖五十斤。
谢兰兰最近都不爱往晏安家跑了,她说遭不住,再这么喂下去高考结束了,人也胖没了。
不过江时予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他们在为了目标努力,为了高考能考出更好的成绩而拼搏,身后也有人在支持他们,用各自的方式支持者往前前进着。
江时予洗了个澡出来,小群里晏安和谢兰兰已经在讨论过年的事了,江时予看着他们聊了会儿,没什么插入话题的想法。
中国人骨子里对过年就有一种莫名的执念,非得全家人凑在一起,非得热热闹闹的,尽管现在的年味儿没有以前那么浓了,但每一个人都会对回家有坚持的想法。
江时予摸出手机,他昨天刚问过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说过两天,可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天知道她到底怎么回来。
烦躁。
江时予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晏安养刁了,居然会因为别人做不到答应自己的事而烦躁——尽管这是非常自然的,但江时予以前不会因为这种事有什么情绪,最多就是自己生会儿闷气,然后无可奈何。
现在他居然想打个电话去发脾气。
冷静。
江时予深吸了一口气,倒了杯水放在自己面前,感觉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
过年还剩两天,晏安都打算好了,如果江时予的妈妈不回来,江时予大年三十的时候就去他们家过,不过南北方过年习俗好像挺不一样的,晏安打算到时候问问江时予家里是怎么过的。
“饺子肯定要吃吧?”晏安问。
“要,”江时予点点头,“自己包的。”
“是不是还得自己擀皮?”晏安眨着眼睛问。
“还得自己揉面呢,”江时予说完,想了想,“你教过谢兰兰做饼干,揉面应该挺在行的?”
“那都不是同一种揉好吗?”晏安说了句,“试试吧,我还没揉过面团。”
“好。”江时予笑着点点头。
二十九那天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江时予和晏安写完卷子去街上溜达散心,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江时予也不再对妈妈回来抱着期望了。
毕竟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你今晚就睡我家了呗,”晏安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说,“晚上也别回去了,第二天直接在我家过大年。”
“你家亲戚……”江时予皱着眉说。
“没事,我家过年没什么亲戚,”晏安进了屋,说,“你来就行。”
“好。”江时予笑了笑,笑容还没收住,客厅里面突然听见晏妈妈喊了声:“哎哟终于舍得回来啦你俩,我还以为你们在街上迷路了呢!”
“哪能啊,”晏安笑着说,“你怎么说得像你儿子是傻的一样。”
江时予笑着,还没说话,抬眼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
“……妈。”江时予愣愣地喊了声。
假想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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