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葬礼
陆清允极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故作镇定道:“那又怎么样,他都已经昏迷五年多了。”
杨辰眼里浮上几分同情:“他醒了。”
陆清允脸色苍白,眨了眨眼,神色木讷:“什么?”
杨辰笑:“白灿阳醒了,就在三天前。”
陆清允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白灿阳……醒了?
嫁给孟云谏的第二年,他得知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男孩,姓白名灿阳,这名字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孟云谏曾不止一次在操他的时候叫出这个名字。
陆清允去找了私家侦探,很快就拿到了那个男孩的照片。
男孩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五官漂亮,皮肤细腻,两只眼睛晶莹剔透,像是丛林里走出的小鹿。
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前,浑身闪闪发光,陆清允当时捧着照片,只觉得这男孩长的真好看啊,好看到让他自惭形秽,他所有的怒火和愤怒,都在看到白灿阳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心的自卑和羡慕。
到底是蜜糖罐子里长大的金贵的小少爷,连一根头发丝他陆清允都比不上。
也许是上天同情他,白灿阳在他和孟云谏结婚不久前出了场严重的车祸,成了深度植物人,陆清允那时安慰自己,即便孟云谏心里有其他人也没关系,反正白灿阳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孟云谏还是他一个人的。
可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所以,白灿阳醒了,孟云谏要和他离婚。
陆清允手脚冰冷的坐在椅子上,许久许久,他抬脚走进卧室。
孟云谏正在和人打电话,语气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眼里也是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