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南宫彦舟身着杏黄色龙纹太子装立于龙椅下方、帝王身侧,一身王者之风傲视群臣。面对满朝文武跪拜,坦然受之,不悲不喜。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刻,这世上,再无楚彦舟。
慕容云天,那个爱你的楚彦舟已经随着那场大火消亡了。
而现在的南宫彦舟势必要铲除自己那三年愚蠢行径所存留的一切痕迹。
“众卿平身。太子历练五年方归,朕甚是欢喜,今夜御花园大宴群臣,为太子接风洗尘。众臣皆可携女眷出席。”西楚皇南宫昊天手扶龙须,龙颜大悦。
“吾皇圣明。”群臣附和,满面喜色。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禀皇上,战王凯旋归来,午后便要进城。”丞相楚明渊出列上奏。
“哈哈哈???皇儿归来、战王凯旋,真是双喜临门,西楚之幸。丞相楚明渊率众臣城门相迎,传朕口谕,战王行军辛苦,先行回府休息,夜宴之时再报战果,君臣同乐。”
“臣等谨遵圣命 。”
退朝后,南宫彦舟便随父皇去往皇后寝殿未央宫。
“父皇,儿臣记得皇弟彦月专攻文学,不喜武事,何时竟能成为一军统帅,上阵杀敌了?”去往未央宫的路途中,南宫彦舟问出心中疑惑。
“彦月?就他?手无缚鸡之力,朕要指望他上阵杀敌,这西楚的天下怕就要易主了。”想到不成器的幼子,南宫昊天总使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父皇,皇弟他只是??????”
“舟儿,父皇知道你要说什么,且不说月儿,你要问的是战王吧。”
“正是,既不是彦月,那战王又是何人?”
“舟儿,你留书出走,一去五年,杳无音信。不知三年前,北辰国新帝登基,举国来犯,我西楚大将接连战死,我军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大燕国又远在东南,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求其援军,父皇万不得已之下,昭告天下:若有大将之才,能解我军之危,驱敌出境者,不论出身,皆可封为异性之王,便有了如今的战王。”
“国家危难之际,儿臣不仅没能替父皇分忧,还为父皇徒增烦恼,儿臣真是不忠不孝,望父皇恕罪。”
三年,慕容云天,我对你的恨又增了一份。
这三年,我失去的太多太多。
“舟儿,回来就好,你知道父皇这一生只爱你母后一人,膝下也只有你和月儿两子,月儿不成气候,你几位皇叔也胸无大志,西楚皇室的兴盛唯有你能承担。而今,战王功勋卓著,显有功高盖主之势,且手握兵权,掌我半壁江山,此人你须谨慎待之,不能不防,亦不可防之过甚。”
“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父皇不求你能统一天下,但求西楚几百年的基业不要在你我父子手中毁于一旦。”南宫昊天本为重情之人,一统天下在他心中抵不过夫妻恩爱,儿女无忧。不图皇图霸业,只愿不做亡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