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舟脚下一顿,却并不多言,右臂使力想要挣脱,却不成想那人竟使了内力,似铁了心不愿放手,自己略一用力,那人便握的更紧,指尖阵阵痛意夹杂着寒意袭上心头。
“战王这是何意?”无奈之下,南宫彦舟侧目望去,只见那人眉目紧蹙,眸色复杂,绯色唇瓣轻启,却又欲言又止。
“彦舟可曾记得四年前的洛城?”
“你?”
四年前?洛城?
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在那里,年少不羁的自己遇上了那个人,失了心,错了情,丢了自己。
“你是慕容云天派来的?”南宫彦舟满目凌厉,眸色如箭,似要射穿眼前人的心胸。出口的话语也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寒意刺骨。
“慕容云天?大燕国新帝?彦舟,原来你真的忘了。”
彦舟,我对你来说,竟是那么微不足道吗?你想到的竟然只有他。
“?????”南宫彦舟终究不明白这人所言何意,难道自己真的遗忘了什么。
“四年前,殿下可曾在洛城郊外救过一个被人追杀的乞丐?”
上官墨白握着南宫彦舟的手再一次收紧,他怕再一次得到被彻底遗忘的答案,随着手的收紧,整颗心也不断紧绷着。
“白墨?你是白墨?”
竟然是他!
记得那时慕容云天突然离开,自己追到洛城郊外时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正在心下懊恼之际,却发现不远处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被数十名杀手围攻,自己一时好胜心起,再加上对慕容云天不告而别的气恼,便出手相救,合二人之力很快便将杀手击退,但那人也因久战力竭而昏迷。自己不忍扔下那人不管,便将他背回自己下榻的客栈,看着那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自己便起了怜悯之心,对他悉心照顾,并用内力帮他恢复元气,半月之后那人方醒,告诉自己他叫白墨,因被仇人追杀才沦落至此。
没想到如今这般意气风发的战王竟然会是那时狼狈不堪的白墨。
白墨,墨白,上官墨白,原来如此。
“彦舟,是我。”上官墨白紧绷的心一下子得到了舒缓。
原来你没忘,你还记得,记得白墨,只是忘了我的样子而已。这不怨你,那时我面容受伤,险些破相,与此时确实大有不同。
“你?????”南宫彦舟本想问他为何会成为战王,话到唇边终是被他收了回去。
尽管知道你是白墨,我却依然不能相信于你。
白墨,上官墨白,恐怕都不是你的真实姓名,你为何被人追杀,之前又为何吞吞吐吐,你不说,我也不必问。
“彦舟,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会成为战王。那时我伤愈不久,你便随寻来的慕容云天而去,并替我引开了再次追杀而来的杀手。后来我一人又在洛城待了半年之久,待功力全部恢复之后,便想到你曾说你家在西楚国都大兴城,我便一路寻来,无意中知道了楚彦舟便是西楚太子南宫彦舟,且出外游历未归,寻不到你便想就此离开,却又恰逢皇上昭告天下,我又无处可去,于是就揭了皇榜奔赴杀场,初战告捷,皇上便赐封为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