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言的身形一僵,随后立刻说道:“关你屁事!我猜的不行啊!”
朱惟悲又把宫锦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宫锦言撇撇嘴,“行了,我走了。”
“等等。”朱惟悲拉住宫锦言的衣袖,趁他还没炸毛之前,快速的说道:“我迷路了。”
宫锦言:“导航。”
朱惟悲按了一下手机按键:“没电了。”其实是在刚刚看时间时把手机关机了。
宫锦言:“问人。”
朱惟悲:“你不就是人吗?”
宫锦言:“……你想怎么样?”
“带我走吧。”朱惟悲弯着眼睛,“热心的宫锦言不会抛下我不管吧?”
宫锦言做了一分钟思想斗争,最后妥协道:“行,走吧。”
走出小巷后,朱惟悲回头看了一眼,“保镖不用管吗?”
宫锦言:“管他们干嘛?他们还要帮你……呸,帮我兄弟收拾烂摊子。”
“保镖大哥真贴心呢。”朱惟悲选择性忽略那个“你”字。
宫锦言在心里不爽道:明明帮你的是我,凭什么说保镖贴心!
朱惟悲把手背在后,像个小老头一样慢慢走。连城夜晚的气候让他感到十分舒服,清风没了白日里的暴躁,变得宁静柔和起来。
宫锦言腿很长,走路也特别快,可他时不时的会慢下脚,用余光看朱惟悲有没有跟上。
最后发现朱惟悲的速度像个老头一样,忍不住说道:“你是乌龟吗这么慢?”
朱惟悲呛他:“嗯,你真快。”
宫锦言:“……”
男人不能轻易说快!
两人穿过小巷,走上大街,街上的人行色匆匆,都急不可耐地回到家的怀抱。
路过一家兰州拉面时,朱惟悲停下了脚步。
宫锦言见他没有跟上来,便问:“怎么了?”
朱惟悲小声说:“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
宫锦言没听清,“什么?”
朱惟悲指了指兰州拉面,“我们进去吃吧。”
宫锦言看看面店的招牌,又看看朱惟悲,拒绝道:“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不尝试一下怎么行?”朱惟悲亲昵的拽住宫锦言的手臂,把他拖进了店里。
一进店,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朱惟悲看了看菜单,发现菜谱和在原来世界的并没什么两样。看来这本书的作者是以原来世界为原型而创造的。
朱惟悲:“牛肉拉面,烤饼,肉夹馍。”他转头看一脸纠结的宫锦言,“你吃些什么?”
宫锦言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道:“牛肉拉面吧。”
“嗯。你付钱。”
“凭什么!”
宫锦言倒不介意这些小钱,但他就看不惯朱惟悲一脸理所当然要他付钱的样子。
朱惟悲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你忘啦,我手机没电了。”
刚好这时老板也把支付二维码递上来,宫锦言磨了磨牙,还是付了钱。
两人坐下后,宫锦言一直到处看,嘴里呢喃着:“我都没吃过这么便宜的东西……”
朱惟悲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形成了一个屏障,“是是是,宫大少爷。”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店主就把两万做好的兰州拉面端了上来。
碗里清澈淡黄的汤汁上浮着乳白色的面条,一颗颗葱花和香菜点缀在上,面的中央还放着几片薄薄的牛肉。
朱惟悲深吸了一口气,夸赞道:“就是这个味道!”
在那个世界时,成年后搬出来的日子是很苦的,那时他还没学会自己做饭,便每天都去家楼下的兰州拉面店吃一碗热腾腾的拉面。
宫锦言扒拉了一下牛肉片,嫌弃道:“就这么几片牛肉?”
朱惟悲:“就九块钱,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说完,他便用勺子盛了一点汤,再用筷子把拉面放到勺子中,然后一口吸入嘴里。
鲜浓的汤汁,筋道的拉面组合在一起的味道完全不突兀,两者滑过唇齿,轻轻一抿,便落入食道。
“唔!好好吃!”朱惟悲含糊不清地说。
就是汤有点烫,他觉得舌头已经有些麻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吃面的脚步。
宫锦言看着朱惟悲一脸满足的表情,也学着他就汤和面一起吃。
呵,不过是九块钱的拉面,怎么可能有从日本运输过来的豚骨拉面好……
嘶。宫锦言又吃了第二口。
好像,还真有点好吃?
两人都顾不上聊天,一口接一口的吸食着拉面。不久后,朱惟悲的烤饼和肉夹馍端了上来。
朱惟悲夹起一片烤饼放在汤里泡了泡,接着放入口中。
煎脆的薄饼吸收了满满的汤汁,油香配上鲜香也别有一番风味。
宫锦言却接受不了这种吃法:“你干嘛这样吃?”
朱惟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
宫锦言伸出筷子,也夹起煎饼把它放在汤中泡了一会,然后一口咬下。
咦?好像真的还挺好吃?
朱惟悲一脸得意:“我就说吧。”
“切,也就那样。”说是这么说,宫锦言却一直没有减小吃面的速度。
两人吃了个大饱,宫锦言还打包了一份煎饼回去。
拉面店离朱惟悲的家很近,到小区门口时,朱惟悲笑着说:“谢谢你啦。”
宫锦言皱着眉看朱惟悲身后的小区,“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朱惟悲无所谓的耸耸肩:“其他地方的房子租不起嘛。”
宫锦言:“傅闻城给你的钱呢?”
这个问题朱惟悲也想知道,于是他转移话题:“行了,你快走吧。煎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宫锦言看看朱惟悲,又看看煎饼,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好吃的煎饼,扭头就走。
朱惟悲无语。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跟煎饼争宠还争不赢的地步了。
回到家后,朱惟悲放在角落的塑料浴桶拿了出来,灌满热水后进去泡了个澡。
热水让朱惟悲整个人都暖呼呼的,他的头靠在墙壁上,专心享受属于他的宁静。
朱惟悲抬起左手,白哲的手臂上有一道突兀的青痕,是今天红毛打的。
在那个世界时,朱惟悲被绑架过。
他被救出来后,养父母便给他报了散打班。并不是担心他的安全,而是懒得在大费周章去救他。
朱惟悲的手指划过那一道青,突然想起今天宫锦言冲过来的情景。
他抱住自己,就像今天宫锦言抱住他一样。
朱惟悲眨了眨迷蒙的双眼。
原来,也会有人来救自己吗?
真好,宫锦言和那群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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