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时间快到了,要开始候场了。”
“好的,我们马上出去。”路逢舟回应道。
“得,我去观礼台等你们。”赵臻先行离开。
两个人又互相整理了一下领带,在镜子前面抚平了衣服的褶皱,相视一笑,然后牵着手走了出去。
外面骄阳正好,宾客们三三两两的在沙滩上漫步闲谈。一排一排的西式自助餐桌摆放的整齐有序,上面同样摆放着看起来绝对的精致可口的食物,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非常感谢各位亲友的到来,现在有请我们的新人隆重登场。”司仪的声音很洪亮,清晰的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乐队奏起音乐,众人纷纷停下交谈。
简殊然和路逢舟手牵着手从回廊中走出来,两人身穿着同色的西服,样式也几乎一样,只不过领带的颜色不一样,一个是星空蓝,一个铁银灰。
同样耀眼的两个人真是般配极了,路逢舟看起来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骑士,带着骄傲和所向披靡的锐气。简殊然则更像是城堡中的王子,有着独特的贵气和无处不在的优雅。相同的是他们都被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所淹没。
简殊然没像一般新人那样拿个手捧,他们是手牵手一起走过那条通向观礼台的通道,就像他们将来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携手走下去,没有人会先行离开。
那条通道很长,一直延伸到海边搭好的观礼台,沿途是细白的贝壳砂,在阳光下淡淡的反射着五彩的光晕,通道两旁是半人高的白色立式罗马柱,上面摆放着当地花卉制成的花球,颜色非常的艳丽夺目。立柱之间是奶油紫色的轻纱相连。
几乎每一个花球之上都有颜色亮丽的热带鸟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着,跳跃着,好不热闹。
两人很踏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是通往美好的未来。
登上观礼台,非常简单的布置,背景就是辽阔的大海,湛蓝湛蓝的,一眼望过去,烟波浩渺,赏心悦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一点,很多人拿起手机纷纷开始拍照录像。
主持人从两人出现之后溢美之词就没停过,但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关注点全在新人身上。
主婚人是路老爷子,家族的长辈,绝对的权威。
“我活了七十来年,今天站在这里给我孙子主婚,在我看来是一种圆满。年轻人要好好在一起,婚姻忠诚是第一位,要彼此尊重,彼此爱护。好好的日子好好过下去!你们可以做到吧。”路老爷子严肃的看着他们,身体站的笔直,双手拄着拐杖立在身前。致辞简单,但是很有分量。
“可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半点迟疑。
“很好,我宣布你们的婚姻关系成立。”路老爷子一顿拐杖,金属的拐杖底端,与木质的台面相触,声音沉稳而浑厚,仿佛是鸣钟一样。
现场响起掌声一片,伴随着欢呼声。一只很大的彩色金刚鹦鹉托着长长的尾羽,落在了简殊然的肩膀上。简殊然侧头看向那只鹦鹉,就是每天早上都会飞进他们房间的那只。被喂熟了,现在是谁也不怕,还极其愿意追着简殊然。鹦鹉将嘴里的红色鸡蛋花放在简殊然的手里,又飞走了。
捧着鸡蛋花,两个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情厚意。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预示着他们的婚姻必然一片美好。因为红色鸡蛋花的寓意是孕育希望和复活。就好像他们的爱,经历过死亡和分离。又重新活过来,让一切从头开始,希望从未远离。
卓玉从后面递上戒指,就是路逢舟最开始送的那对,他们都已经带了好久。很简单的白金素圈,在阳光下闪着晃眼的光晕。路逢舟握住简殊然的手,感觉自己的手有点颤抖,明明都带过一次的戒指了,为什么还是会抖。
曾经的过往在此刻像是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晃动,十六岁的初遇,十四年的伤害与纠缠,重来一世充满了坎坷和甜蜜的追随。他终于完成了两辈子的夙愿,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给了彼此一个完整而盛大的婚礼。
“逢舟。”简殊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的攥了一下他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即使忘不掉,不管是毒药还是蜜糖,那些都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曾经给他们的人生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接受就好。
路逢舟抬头看着简殊然,将戒指稳稳套入他的无名指,套牢他深爱的宝贝。简殊然拿起另一枚戒指,给路逢舟戴上。他想不管以后怎样,他都不会轻易的摘下来了。
“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没等主持人发话,路逢舟已经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台下一片欢腾,闪光灯闪成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满溢的幸福中。
茫茫人海有幸相识,我们何其幸运,余生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
晚上放烟花,几乎持续了一个小时的烟花典礼,让整个夜空都沸腾了。之后年轻人折腾了半夜开party,毕竟月亮湾的月光绝非浪得虚名,大家玩的十分开心。
等大家都散了,回到卧室,路逢舟想起赵臻送的小玩具,瞬间狼血沸腾。
“宝贝,我给你看些好东西。”路逢舟将盒子打开摆在简殊然面前。
看到那些东西,简殊然脸色红的滴血,同时内心的羞耻感已然冲破天际,路逢舟以前从来没用过这些玩意,正常运动他已经受不了了,他甚至有被做晕过去的羞耻经历。有了这些东西,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死在床上了。
简殊然缓了几口气,拿起其中一样。
“这是……手铐?”看着毛绒绒的,他在路逢舟手上比划,“怎么用?”
路逢舟耐心的用自己做示范,教给简殊然怎么用。
“可以拴在床头上吗?挺方便呀。”简殊然有样学样的将另一头直接扣在床头,然后拍了怕路逢舟的狗头,拿起钥匙,起身去洗澡了。
“哎,不是,宝贝你给我打开呀。”路逢舟冲着卫生间喊道。
直到简殊然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完全没有解开的意思。
“不是宝贝,我还栓着呢。”路逢舟想着简殊然肯定是喝了酒有点醉了。
“你就拴着吧,我觉得挺好的。”简殊然起来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躺下去继续睡。他都快累死了,婚礼上迎来送往的太熬人了。不打扰他的话,简殊然能直接睡二十四个小时。
“别啊,今天是新婚之夜啊。”路逢舟一脸震惊,挣扎了几下,那手铐质量还挺好,哐啷哐啷的一点都不见松动。
“你安分点吧,左边住的是爷爷,右边住的是我爸妈,你妈住对面,斜对面住着你爸,楼上是我叔叔,楼下是你大伯。谁听见我都丢不起那人。”简殊然索性背对着他,但求无欲。还新婚之夜,这都快夜夜当新郎了,这人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今天还喝了不少酒,更是没节制了。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了他人的心里健康,限制路逢舟的行动很有必要。
路逢舟哑然,这特么谁安排的房间?成合围之势,要逼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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