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辛辣的酒液,似乎也带着些许苦涩。
“子慕,两年了吧,我登基以来。”
龙裔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感触。
雪清流轻轻点头:“可以算是两年了,可我却忽然很怀念,两年前的事情。”
龙裔深吸一口气,单手搂过雪清流:“无论我是皇帝还是太子,对你而言,都是一样的,难道这两年,你还看不出来吗?”
雪清流顿了一下,微微摇头:“那和亲公主的画像,可有送来?”
龙裔摇头:“没有,不过听说,有国色天香之色,也是南邵的才女。”
雪清流应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希望明年的天启,依旧国泰民安,不再有战争!”
龙裔声音豪迈:“好!这一杯,就祝天启来年,国泰民安!”
不知不觉,天边便泛了亮。
龙裔单手搂着靠在自己怀里的雪清流,口中絮絮叨叨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也不知何时,雪清流并未在有回复。
手炉,也掉在了地上。
龙裔看向雪清流,却发现,这人早已经熟睡。
脸上闪过些许柔和,龙裔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太轻了,子慕该多吃一点。”
可惜,睡着了的人,没再给丝毫回复。
龙裔直接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寝殿后的浴池之中,退了两人的衣服,帮着雪清流洗澡,好睡个舒服的觉。
好在新年之后,无需上朝,不然怕是雪清流要罢朝了。
早上,龙裔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出,到偏殿收拾好自己,方才前往御书房。
并未叫醒雪清流,只想让雪清流多休息一会。
雪清流皱着眉,总觉得自己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抬手,一把抓住那作怪的手,然后睁开了眼。
入目,却是一个眼圈泛红的孩子。
孩子身上穿着一身紫底金龙纹的服饰,不用说,便可知道这是当朝太子。
雪清流连忙放了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微臣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小孩委屈巴巴的看着雪清流,软糯糯的童音,似乎要萌化了雪清流的心:“师父,您捏疼倾暮了。”
雪清流看着龙倾暮,有些尴尬,却不知该说什么。
雪清流可没有面对孩子的经验。
太子原本名为龙磬穆,现在改名龙倾暮,完全不知有什么区别。
至少,听起来都是一回事。
不过,龙裔的决定,雪清流是不会质疑的。
而且,册封太子之后,到都会更名,寓意为新的起点,不再是普通皇子,而是一国储君。
不过,到少有改名之后,读音和之前相同的时候。
见雪清流不开口,龙倾暮爬到了雪清流的怀里:“师父是不是不喜欢倾暮?母妃说,师父和父皇关系很好,所以不会喜欢倾暮。”
雪清流顿了一下:“怎会?倾暮是臣的学生,臣自然是喜欢的。”
龙倾暮纯真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雪清流:“可是,师父都不来教导倾暮!父皇说,师父是很有才学的,是最厉害的人,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可是,师父从来不肯教导倾暮。”
雪清流顿了一下,看着龙倾暮的眼神,带了些许歉意:“臣有罪,还望殿下莫怪。”
“子慕何罪之有啊!”
就在这时,龙裔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雪清流的视线,则看了过去:“身为太子师,竟然没能教导太子,臣自然是有罪的。”
龙裔的身影,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从内间到外间,是由一道屏风阻隔,即便是开着门,外面也看不到龙榻。
原因,自然显而易见了。
龙裔的视线,落在爬到了雪清流怀中的龙倾暮身上,眼中闪过些许阴沉:“太子怎会再此?”
雪清流看向龙裔,将龙倾暮饱下来,然后披上外衣:“殿下是来找臣学习的,自臣称为太子师以来,还从未教导过太子殿下半分,实在是太过疏忽了。”
龙裔应了一声:“太子还小,哪里用得到子慕亲自教导,等何时能背下四书五经,将诗词歌赋都掌握了,在让子慕亲自教导。”
龙倾暮躲在雪清流的身后,手抓着雪清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去看龙裔。
小表情到是可怜的过分。
雪清流伸手,摸了摸龙倾暮的头:“天玄,你吓到殿下了。”
龙裔冷哼一声:“来人,送太子回东宫。”
话落,便有人将龙倾暮抱了下去。
雪清流有些无奈:“如此对殿下,是否有些苛刻了,那毕竟是个孩子。”
龙裔挑眉:“身为储君的那一刻,他便不在是孩子,而是我天启的皇太子,自然要有皇太子的风范!”
雪清流只是摇头叹息,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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