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身子一僵,眼眶似有些红:“如此,便谢过子慕了。”
说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竟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感。
雪清流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时间不早了,子慕也该回府,还有些国事未曾处理完,还望公主见谅!”
染柒起身,走到雪清流身边。
些许馨香,钻入雪清流鼻子。
头,便开始犯晕。
染柒笑着开口:“看样,子慕是醉了,不如就在此休息片刻,再行离开吧。”
雪清流皱眉,想要拒绝,却吐不出声音。
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染柒扶着雪清流,将人扶到内室,安放在床上。
伸手,细细的抚摸雪清流的脸:“这张脸,还真是漂亮,便是身为女子,也自愧不如。”
说着,纤细的手指,话落在雪清流衣襟。
在到雪清流的腰带。
微微用力,便将雪清流的外袍扯开:“哎,怪只怪,你是天启的丞相,是皇帝最信任之人,而我是南邵的七公主,是父皇最寄予厚望的女儿。”
一边说,一边除掉了雪清流的外衣,只留下单薄的中衣。
接着,便将帮雪清流盖上了被子,将自己的小衣,丢在了被子之中。
安排好了一切,染柒便离开了房间:“照顾好公子慕,若是公子慕醒来,便说本公主累了,不想经历离别之伤,让公子慕直接离去便可,无需在找本公主告别。”
说完,便离开了此间,进入另一间房间。
夜幕降临,雪清流方才醒了过来。
只觉得身子有些酸软,头也疼得厉害。
完全想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皱了皱眉,便起了身。
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零散的丢在一边。
心里更是疑惑。
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整理完毕,雪清流只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的衣服会丢了一地。
便是在怎么不清醒,按照自己的习惯,也会将衣物规整的放在床头,等待青萧收起来。
不过,雪清流头疼的过分,脚步也有些虚浮,很是难受,怕是要回去补上两幅药,调理一下,否则,明日便不能上朝了。
想着,雪清流便走出了房间。
独月正守在门口,见雪清流出来,连忙开口:“公主累了,不想经历离别之伤,便让公子慕直接离去便可,无需告别。”
雪清流顿了一下,对着独月拱手:“如此,便劳烦独月姑娘知会一声,子慕这便告辞了。”
独月眨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雪清流如此淡然,如此淡定的就离开了。
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那放在被子之中的小衣,却还孤零零的躺在被子里,完全没引起雪清流的注意。
将注意打在了雪清流身上,怕是染柒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
雪清流完全想不到,自己是不是和染柒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雪清流的脑海之中,就没有这么一条脑回路。
最多,就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衣服,就这么被丢在地上。
另外,就是穿着丢在地上的衣服,浑身不舒服。
回了大将军府,雪清流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将刚刚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只是,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疲惫的感觉,让雪清流很是不适。
尤其,在看着眼前这一碗黑乎乎的药的时候,更是后悔喝多了酒。
当然了,雪清流心里,隐约也猜得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迷药。
但怎么也想不出来,染柒为何要如此做。
若是要坑害自己,那大可以在迷药起效之时,直接杀了自己了事。
但是,染柒却没这么做,而是让他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
这种事情,雪清流完全理解不了。
只能将疑惑压在心里,不去想其他。
毕竟,染柒也是帮过雪清流,雪清流便原谅了染柒的小算计。
不过就是多喝几日汤药,雪清流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计较这种事情。
另一边,龙裔拿着刚到手的情报,眼睛几乎要将眼前的纸灼穿了。
阴沉的声音,几乎让跪在地上的人身子一颤:“可能确定?子慕与那公主共处一室,一个下午,出来之时,衣衫稍有褶皱?”
地上之人连忙叩首:“是,属下亲眼所见。”
龙裔深吸一口气,面上平淡无波,但是手中那张纸,却化为碎片:“继续盯着,若是子慕再有去找那公主的心思,便即可前来通知朕,朕倒要看看,谁敢跟朕抢人!”
黑衣人一顿,连忙开口道:“是,属下遵命!”
龙裔眯着眼睛,声音阴森而恐怖:“南邵的七公主,胆量倒是不少!”
?作者闲话: 无雪:下一张就到和亲婚礼了,摊手~~所以说,用这种方式算计子慕,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求染柒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