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流身子一顿,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之前,龙裔这般说,无论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雪清流都会原谅。
但是现在,想到雪无极,雪清流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龙裔。
雪清流清楚,他气的恨得不是龙裔。
而是明知君臣不可为,却还是对龙裔动了真心的自己。甚至,不顾当时雪傲的遗言,义无反顾的接受了龙裔。
此刻,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龙裔叹了口气:“无论今后子慕说我卑鄙也好,小人也罢,我都认了,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失去子慕!”
说着,便为雪清流解开了穴道。
被点了一天的穴道,雪清流只觉得身子都僵硬了。
缓缓动了动,方才起身,看向龙裔:“我不会寻短见,也不敢离开,全凭皇上安排便是。”
龙裔伸手,轻轻的将雪清流搂入怀中:“子慕,可否再原谅我一次?”
雪清流垂着眼,不反抗,却也不开口。
心里,却真的没有几分是怨怼龙裔,更多的是无法原谅自己。
龙裔的手臂缓缓收紧:“昨天……弄伤你了,对不起。”
雪清流只是淡淡摇头:“臣妾说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怎敢让皇上对臣妾道歉?那怕是臣妾要万死难辞其咎了!”
龙裔一僵,将雪清流的身子扳过来,让雪清流面对着自己:“子慕,今后说话,无需带上臣妾二字,更无须叫我皇上,我们还像曾经那般,不好吗?”
雪清流直直的看着龙裔:“皇上觉得,可能吗?”
七个字,像是一道鸿沟,搁在了两个人面前。
可能吗?
即便是龙裔自己也是明白的,完全不可能!
一旦雪无极的事情被揭露出来,雪清流是断然不会在接受龙裔。
若非如此,龙裔怎会隐瞒雪清流?
甚至,不只是雪无极,许多事情,龙裔都在隐瞒雪清流,一旦被雪清流得知,怕是雪清流便会离龙裔而去。
龙裔握紧了拳,心里更是着急,想要将那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抓起来,然后在严刑拷打一番,让他长个记性,不该提及的事情,就不要提及。
如今,龙裔已经君临四海,再也无需畏首畏尾。
手里的势力,自身的势力,完全不介意在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龙裔看着雪清流,忽然说道:“关于天机阁的事情,子慕可愿意信我?”
雪清流看着龙裔:“臣妾哪敢不信皇上?若是有丝毫惹怒了皇上之事,怕是皇上要牵连大将军府,牵连臣妾的宗门。”
龙裔看着雪清流:“子慕可知,这般表现,便已经足够让朕迁怒得了。”
雪清流一顿,接着便笑的艳丽。
忽然环住龙裔的脖子,凑近了龙裔。
苍白的唇几乎要贴上龙裔的唇:“那么,皇上说,要臣妾如何,才能绕过大将军府,绕过药王谷?”
刻意放轻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淡然,听得龙裔心中一动。
接着,便扣住了雪清流的后脑,吻上雪清流的唇。
雪清流垂着眼,看不清眼底是何神色。
许久,龙裔方才放开雪清流,接着便将人重新搂入怀中:“只要子慕不寻短见,不糟蹋自己,我是不会动手对付大将军府和药王谷的。”
雪清流嗤笑一声:“皇上这话说的,怕是在告诉臣妾,大将军府和药王谷,必然是保不住的。”
龙裔看着雪清流,微微皱眉,不知雪清流为何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雪清流继续道:“臣妾现在,就是在糟蹋自己,难道皇上不是如此认为?”
龙裔唿吸一滞,如鲠在喉,似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雪清流则是云淡风轻的道:“以男子之身,做出此等以色侍君之事,难道不是在糟蹋自己?”
龙裔忽然松了手,竟无法继续将雪清流搂入怀中。
此番做法,当真不是在糟蹋自己奉如至宝的子慕吗?
此刻,龙裔也开始有些怀疑,不知该如何去做。
雪清流抬眸,眼波流转:“皇上以为,如今的子慕,与那欢馆的头牌相比,可是能高贵到哪里去?”
面对雪清流的步步紧逼,龙裔忽然不敢去看雪清流。
雪清流淡然起身:“若是皇上并无他事,臣妾也觉得乏了,这就回清流宫了,还请皇上容许臣妾告退。”
说着,对着龙裔做了个万福。
龙裔忽然伸手,将雪清流摔在了床上:“无论子慕如何去想,又是如何想朕,朕都不会放手!若子慕是欢馆的小倌,那么,朕愿意做那嫖客,若子慕是当朝皇后,朕愿意做这个天子。
若子慕认为自己大逆不道,有违忠孝,那我便也是大逆不道,该当五雷轰顶,永堕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只要子慕尚在身边,便是地狱,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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