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雪清流的衣服,便被龙裔除下来。
胸前成片的痕迹,几乎看不出皮肤应有的颜色,裸露在空气之中。
雪清流下意识的低头,脸色忽然更为苍白了。
便是记忆之中,并没有那些,但雪清流自己也看得出来,他身上尽数都是暧昧的痕迹。
视线所及,一直到掩盖在裤子的位置,尽数都布满了那些痕迹,可见当时的一切,该有多疯狂。
这时候,方才感觉到,某处传来些微钝痛。
雪清流眼神微颤,看向龙裔:“我们……这样多久了?”
像是在整理措辞,雪清流的每个字,说的都十分艰难。
龙裔看着雪清流,笑意温柔:“从子慕征战归来,便一直如此,我便觉得委屈了子慕,占了子慕的身子,却不给子慕名分,虽然你我心中有数,我心中独爱子慕。
但是,世人却并非如此去看,恐有污了子慕名声之嫌,便商讨决定,找钦天监算了日期,拜堂成亲,也正式昭告天下,子慕是我天玄的皇后!”
雪清流深吸一口气,看着龙裔。
心里,多少有些想要解除这样的关系。
但是,又想到自己曾经必然也是答应了龙裔,此番在因为失去记忆,便与眼前之人分开,怕是有负心之嫌。
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天玄,可否……让我先回大将军府几日,待得整理好情绪,在回到……清流宫。”
龙裔笑道:“自是可以,子慕愿意在何处,便居住在何处,此番将子慕带入清流宫,也是方便照顾,子慕不在我身边,又在昏迷,我实在不放心。”
雪清流僵硬的点头:“如此……劳烦天玄了!”
龙裔深吸一口气,凑近了雪清流,神印低沉:“子慕忘了吗?一直叫我夫君的。”
雪清流整个人像是开裂了一般,脸上都无法维持以往的淡定。
张口几次,却也并未将这两个字吐出。
只觉得难以启齿。
龙裔也不紧逼,而是笑道:“无事,子慕若是此刻唤不出口,那便算了,还以天玄相称便可,为夫并不介意。”
雪清流轻咳一声:“谢过天玄体谅。”
听着雪清流疏离的言辞,龙裔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抚摸雪清流的脸:“子慕原本……不会对我道谢的。”
说着,脸上浮现些许苦笑:“若是子慕当真觉得为难……我也会自觉与子慕保持距离,定不让子慕不适。”
雪清流很像应下,但见龙裔脸上满是疲惫和苦涩,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既已是夫妻,亲密些也实属应该,天玄不必在意,兴许过段时日,子慕便会适应。”
听着雪清流的话,龙裔眼神一亮,接着便情不自禁的拥住雪清流,吻上雪清流的唇。
雪清流全身僵硬,却并未拒绝,只是下意识的抓住被子,几乎要将被子捏碎。
两人之间的关系,做这种事情也是正常,雪清流便是在不愿,也不会拒绝。
毕竟,当初既然已经和龙裔在一起,他便不会不负责任。
许久,龙裔放开雪清流:“这几日,让人时刻准备着膳食,刚刚小德子怕是已经去传了,子慕也梳洗一番,然后用早膳吧。”
雪清流点头,刚起身,便觉得双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
若非龙裔及时扶住,怕是会摔倒在地。
龙裔连忙让雪清流坐好:“子慕坐好便是,这些事,交给我来打理,以往子慕身子不适,也都是我来做的,无需在意。”
说着,便让人送了热水毛巾。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在铜盆之中洗着毛巾,然后动作轻柔的擦着雪清流的脸:“子慕,闭上眼。”
见雪清流怔怔的盯着自己看,龙裔的声音温柔之中带着笑意,让雪清流闭上眼。
雪清流闭眼,任由龙裔擦着自己的脸。
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龙裔做完这些,又将漱口水送到雪清流唇边:“子慕?”
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疑惑,提醒雪清流张口。
雪清流方才睁开眼,看着龙裔:“天玄是……皇帝啊!”
龙裔笑了一下,眉眼温润:“可现在,我只是子慕的天玄。”
说着,将杯子凑近了雪清流的唇:“呐,漱口了。”
雪清流动作有些僵硬的低头,漱口,然后吐在龙裔拿过来的杯子之中。
做完这些,龙裔又亲手端过水盆,送到雪清流手边:“净手,准备用膳吧。”
雪清流洗手,然后在接过龙裔递过来的毛巾擦干。
看着龙裔的动作,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一般,如此的协调和自然。
此刻,对于龙裔之前说的话,雪清流已经全然相信。
只是,对龙裔,心里越发歉疚。
竟然将于这人的一切都忘记,想必,这人心里,怕是难受的紧吧。
忽然,雪清流伸手,将蹲在地上,为雪清流穿鞋的龙裔抱住:“夫君……”
龙裔一顿,抬头,看向雪清流。
雪清流忽然笑了,如冰雪初融:“我会努力接受你,抱歉,忘记了我们的曾经。”
龙裔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事,我们还有未来,未来创造更多属于你和我的记忆。”
说着,给雪清流一个极致温柔的笑和怜惜的吻。
?作者闲话: 无雪:锦绣今天或者明天就结局了,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无雪给大家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