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灵无奈,不敢违命,只得将梅枝拿来,又为小主子添了身软锦外袍,送他出门。
面无表情、乌目幽黑的清瘦少年面色苍白,一袭红衣,抱着梅枝,坚定走进呼呼风雪里,竟有一种天地苍茫独身毅力的孤勇与沉郁。
从乾心殿出来雪已停下,晴光照在宫檐的琉璃瓦上金灿灿一片。
“殿下。”
齐轻舟顿步等人追上来:“不等柳将军?”他出来的时候,柳家父女二人刚好被宣进去,打了个擦肩。
柳菁菁道:“不了,我爹还要与陛下谈南壤之事。”
她随口嘟囔了句:“陛下说话比以前慢了许多,事情说不完我爹今夜许是要在宫中住下了。”
齐轻舟冷冷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他这些天进了议事堂,对南壤之事有所耳闻,但不具体知晓:“情况如何,严重么?”
到底是军情机密,就是对着这个好友柳菁菁也有些讳莫如深:“不好说。”
可马上又显出一副摩拳擦掌大显身手的气概:“不过也不值太过忧心。”
齐轻舟知道她向来就好驰骋沙场,只嘱咐道:“万事小心。”
柳菁菁与他走了半天没见着他一个笑,十分看不得他这副沉默严肃了无生气的模样:“殿下苦肉计没使成也别给我摆一副臭脸呀,我可就快要归营了。”
齐轻舟敷衍一笑。
柳菁菁不解了:“殿下就真这么喜欢那魔头?”
齐轻舟眉目一肃:“你叫他什么?”
柳菁菁“咳”了一声,改口:“九千岁九千岁。”
齐轻舟闷出一个“嗯”。是很喜欢。
柳菁菁“啧啧”几声:“那九千岁可是出了名儿的铁石心肠,殿下就打算这么一直碰壁啊?”
齐轻舟不知道除了死缠烂打还有什么好方法,憋出一句:“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柳菁菁面色复杂,翻了个白眼,幽幽道:“可你那九千岁不是金石,是金山啊,殿下若是想要做那移山的愚公,可不知道得追到猴年马月去。”
齐轻舟沮丧,面无表情问:“那不知柳女侠有何高见。”
柳菁菁左右瞧瞧四下无人,凑近他耳旁低语了几句,齐轻舟脸忽而涨红:“你……”
柳菁菁说完立正站好,大言不惭:“本将军虽未身经百战,但也算是博览群书,这法子保准管用,殿下若是不敢一试,那便当臣没说。”她生性豪迈,大大咧咧,平生可最看不惯磨叽人儿,实在看不下去?洒脱开朗的好友为情所困被折磨成这样,还不如干单大的来个痛快。
齐轻舟病急乱投医,被她说动:“可、可我上哪儿找这些东西……”
“我知道啊!我带你去。”
齐轻舟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柳菁菁没一点儿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啧,就没有本姑娘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心血来潮想写个那种“夫夫相性一百问”的古早番外(不知道这是啥东东的小朋友就是我们有代沟了),但又凑不够问题,大噶可以在评论提一下想看他们回答什么,到时候我摘取来写一下。嘻嘻,没有准备完结的意思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