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心寒
张慕炎充满恨意的目光，让许白的话堵在唇齿间。他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三年来，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
二人都没有说话，空间仿佛变得逼仄，空气也似乎凝固，终于“滴滴”一阵来电打破二人的僵局。
“喂？那位。”张慕炎沉声问道。
“是……是我，慕炎哥。”电话里的女声带着哭腔，张慕炎心中一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慕炎哥，我现在好难受，我想哥哥了……呜呜……”抽噎的声音传来，张慕炎眉心微蹙，恨恨地瞪向许白，却发现他眼睛空洞地望着空气发呆。
一腔怒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电话一端的言沅沅许久没有等到张慕炎的回复，手指收紧，深吸一口气：“慕炎哥，我不想活了，我想下去陪哥哥，哥哥恐怕很孤单吧，沅儿这就下去陪他，我们兄妹不能在黄泉路上做伴，那就只能再阴曹地府相聚了……”
言沅沅的声音若幽灵一般，虚缈没有方向，张慕炎胸口一窒。
“沅沅，别胡说，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张慕炎柔声安慰言沅沅一番后，便挂了电话。
她是言清的唯一妹妹，他一定要好好守护！
他拿起丢在一旁的大衣，冷声警告许白：“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别以为这事这么轻易就过去了。”然后转身离去。
“砰！啪哒”门关上和落锁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许白疲累地叹息着。
张慕炎，我真不该对你还抱有希望……
他解释过无数遍，得到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质疑跟羞辱。
回想起张慕炎给过他的温暖，那潜藏在心中的蜜糖顿时都成了砒霜，把他毒得肠穿肚烂，片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