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了，回到了之前他一直打发时间的咖啡馆，又重复着先前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那个服务员主动和他聊了一下。说看出来他很喜欢许白，而他刚好也喜欢男生。如果不打扰的话，有时间就可以一起聊天。
所以，在被许白这么明确的拒绝之后，他大概有些病急乱投医。他之前从来没有追过人，所以，听到服务员说的话之后，下意识地就把那些话记下来了。
“先生，需要点什么？”服务员嘴角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温声说着话。
张慕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和往常一样。如果，你下班不忙的话，我想和你聊聊。”
服务员看着张慕炎有些闪躲的眼神，控制不住地轻声笑出了声，眼睛微微弯着，笑得很好看，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点笑意，“好的。”
张慕炎没好气的看了服务员一眼，这么多年，除了对着许白，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现在为了求得许白的原谅，真的是所有办法都用上了。
服务员下班之后，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看上去青春活泼了不少。说到底，这不过只有隔壁大学出来兼职的大学生。
“那么，先生，有什么事是需要我解答的呢？”严程的眼睛微微弯着，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调侃。
张慕炎看着年轻有活力的严程，微微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一个故事。如果那个时候，你还准备为我解答的话。我会问出我的疑惑。”
之后，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诉说往事的时间。
就像很久之前同飞机上那个素昧平生的女孩聊天一样，张慕炎把他和许白的事简单的跟严程说了。
严程表情从一开始的带着微笑，慢慢地有些眼眶发红，但是，他并没有对张慕炎表示出任何的厌恶，这让张慕炎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张慕炎说完之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渣？”
严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张慕炎有些不明白严程的意思，但是，他并不着急，既然决定了把事告诉严程，他想要的，只有发泄罢了。这么久了，他一个人，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严程看着张慕炎有些忧郁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他端起面前的鸡尾酒，抿了一口，才用清澈的嗓音慢慢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在你意识到你自己很渣的时候，你就已经没那么不可原谅了。你和许医生的故事，我不敢评头论足。如果你现在真心想要挽回许医生的话，我想，你得从那些美好的回忆入手。毕竟，你们之前，不仅仅只有伤害。在所有伤害产生之前，你们也曾经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光。你得想办法，让他想起来，让他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