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谦虚了!”皇帝自座位上起身,“你有经天纬地之才,表面上只是商贾,但实际上……富可敌国不为过吧!另外……无论是地方县府还是这上京,受你差遣的人不少吧!”
“你想报仇,仕途走不通,便另寻他法,这几年,表面上你是隐匿在西南,但实则不止那儿吧!”
薛诚来意过分明显,他紧紧盯着谢残玉,“朕也不是要你赴汤蹈火,只一样,谢充大厦将倾,你必须釜底抽薪,做那打头之人。”
“陛下想让草民明着与谢充斗法?”谢残玉尾音低沉。
越霖却先开口了,“陛下……”他凑到皇帝身边,“陛下,来这儿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谢残玉他除了钱财与人脉,什么都没有,若是公然与谢充对上,于笙他……焉有命在!”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谢残玉听到。
皇帝侧头看他,“越卿……”若无旁人在场,薛诚定是要好好安抚越霖一番,但是现在明显情况不允许,他便不动声色地按了按于笙的手背,温声道,“此事是朕撒谎了,但是越霖……朕既然与谢公子做这一番交易,便会保证它们的安全。”
“于笙,不会出事的。”薛诚一字一句承诺。
“陛下……”越霖还是担忧,他们几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切,也知此事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的机会,可是于笙全然不明白,他前十几年只是莱阳镇下一个小村子的少年。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起码不用有性命之虞。
“陛下,正如越大人所担心的那样,草民别无所求,只一样,于笙必须安全。”
“一言为定!”薛诚答应得极为痛快,“明日朕便派人护送于笙去江南,谢充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鞭长莫及!”
“不必。”谢残玉摇头,“除了在草民眼皮子下,别的地方,草民并不能放心,只需麻烦陛下能赏赐两位暗卫给于笙。”
“可以。”薛诚答应了。
越霖还想开口,但是薛诚轻轻拽了下他。
将这些说明白,谢残玉说起另一件事,“陛下,若是这一次能成功扳倒谢充,草民求陛下一道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