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子买过□□,我有幸还打过一回,对其中的原理颇为好奇,但是公子反复讲过之后还是不甚明白,不过……火/药的味道我记住了。”
越霖随着他说完,心中越费解,“这里只是一个小村子,怎么会有火/药的味道?你闻着……味道重吗?”
于笙犹豫了下,“味道不小,若是有人带着火/药藏在那村子里,此处距离那灯火处不算近,可是我仍然能闻得这么明显……火/药应当不少。”
“陛下还有一股势力藏在暗处,加上太后留下的,堪堪能将谢充制住,可若……”越霖脸色极为难看,只不过隐在月色不甚明显,“可若有一股带着火器的队伍,陛下与谢公子……”
“危矣!”
于笙攥紧拳头,“谢充!”
越霖与薛诚几乎形影不离,这是多年来第一次与他分开这么久,心中的焦急几欲凝成实质。
于笙比他也没有好过多少,他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灯火,“当务之急,是要查清到底是有多少火/药,若是可以……便毁了它。”
此言一出,越霖一怔,这会儿他不得不叹服,于笙只是瞧着人善可欺,一旦触及他的底线,或是危及亲人,定是要拼了命也要消除危机。这一点,他不如于笙。
“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倘若村子里有老百姓,霖哥,有机会你就救人……”
“那你呢?”
“我去毁了火/药。”
他没有说如何毁去,但是越霖也知其中艰难。
“你救人,我毁。”越霖不同意,于笙却将他按住,“霖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不懂火/药,我去才最合适……而且,”他看了一眼上京的方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希望你我都理智,我去不是赴死,而是保证你我都要活着!”
活着。
从前觉得并不是多难的两个字,可是随着父亲离开,于笙就忽然惧怕起来,他不能死,谢残玉需要他,越霖也不能死,那个看似杀伐果断实则一颗心早已交付的帝王也在等着他的越大人……
“好……”越霖终是点头。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难保村里守着火器的人不会趁乱入京,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稍作计划便往里边摸进去。
这个村子似乎人不多,房屋都是泥土砌的,偶有几间还是茅草搭起的。
于笙与越霖在村口分开,他自村子前边摸进去,越霖则从村后的竹林潜进去。得亏村子时间久了,没有太多的栅栏。于笙避开有灯火的屋子,小心一点一点的挪进去,在村口听见有人说话,但是越往里越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