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
他应当是死了吧,否则又怎么会听到温偃的声音,但是……他又迷迷糊糊的想,既然都是做梦了,为何就不能是梦见公子呢?
于笙彻底昏迷了。
“杀……”上京四处火光冲天,家家闭门不出,身着甲胄的士兵一刻不停歇地在城中巡视,是不是押解几人出来,当街便杀了。
谢残玉接到这消息时,眸子赤红,“谢充这是在逼我们……”被杀的都是站在皇帝一边的纯臣,即便已经派人救了不少,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杀意,一旦找不到高官士族,最后随便就拎出来几个百姓杀了。
薛诚更是脸色黑沉如水,“谢充是疯了!”
他们已经忍耐不了了,谢残玉再次叫骆迟过来,“温偃他们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应当快了……”
“快了是多久,再不来,就是将叛军尽数杀了也无济于事,谢充这分明就是滥杀无辜!”一贯冷血的帝王也气得眸子赤红。
“报!”终于传令兵赶来。
“城外出现一队人马,个个手持火器。”
“是什么旗子?”
“是玄黄旗。”
薛诚与谢残玉面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温偃带来八百火器兵,这是他和谢残玉一早就在西南替谢充准备的大礼。
于笙与越霖不知道,其实早在三年前,谢残玉就与温偃去过上京,只不过那段时间皇帝借口去了行宫避暑,实际却是为今日部署。
不过饶是早有联系,他们二人与皇帝也还是生疏的。追根究底,一切都不是为荣华富贵,也不是为官运亨通,他们是要报仇。
谢残玉谢府一门的命运因谢充落到此等地步,而温偃也差不多,他爹原是上京一个三品官,不大不小,但为人纯正,因弹劾谢充而反被诬陷,最后是温父被斩,温氏一族流放,而温偃因舅父的护佑免于受苦,最后被送到云丰镇。
至于皇帝薛诚,帝位不稳是原因之一,但实际上,与谢充仇深似海是因容王。
容王其人,虽为人温润如玉,但实则清正执拗,视贪官污吏为洪水猛兽,十七岁时当朝便放言,若有一日能登大位,定要斩尽天下不臣。
谢充当时便怀了杀意,不仅是他,还有神武大将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