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全无的苍白脸孔上,眼睛是益发的大了。甚而整张脸上,似乎只看得到那一对黑沉沉的大眼睛,目无表情,木呆呆的望着你,了无生气。瞅着无端的瘆人。。
而原本一把浓密丰厚的大辫子,给绞成了男仔头,只比寸头长一点。衬着那张小尖脸,衬着那对黑眼睛,象只饿了几天没吃饭,瘦脱了形的流浪猫。
在在的透着诡异。
与之前,无论相貌还是性情气质,均已是全然的判若两人。
这回,他初初看到时,简直被吓了一跳。要事先不说,放到街上,他还真认不出来。
三年后
“慕先生,很抱歉,我们必须知会你一件事:今日午间,犯人池语咬破了与她同室的女犯张倩的颈动脉,造成张倩当场大失血。现正紧急抢救中,生死未卜。
目前此事还在调查之中,但池语拒不配合讯问,始终保持沉默,迟迟不予交代她伤害对方的具体缘由,很是顽固。
慕先生,犯人此举情节恶劣,影响非常之坏!待查明事情原委后,无论是出于什么动机,犯人很可能面临增加刑期的处罚。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慕先生能过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慕楚寒眯着眼,感到不可思议。
就她?
咬破他人的颈动脉?
下一瞬,他的表情变得森冷,眸光阴鸷。
他即刻拨了个电话:“金聿,你赶快动身到城湖监狱走一趟。问清楚池语的事。”他对他的律师说着,口气镇定:“好好打理下,不要让她吃亏。”
翌日下午,慕楚寒接到金聿电话。
只听了一会,他已是面沉如水,周身散发冰寒的肃杀之意。
“给她做无罪辩护!另外你想想办法,”他神情狠厉,眉眼阴森,声音却是愈发的轻缓,一字一字拖长了音:“我要这个张倩把牢底坐穿,今生今世永无出狱之日。”
稍顿,他接道:“向监狱方面申请下,给她调到单人间。”
六年后,春寒料峭的一天。
城湖监狱的铁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削瘦的人影。那人影高挑,纤细而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