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吼,宋静语眼眶又渐渐变红。
她已经时时刻刻谨记自己是寄人篱下,不要争不要抢,要夹着尾巴做人,可这个家还是排挤她,瞧不起她。室友林薇说她可以找一份兼职,以前不敢想,现在是不得不想。
要是有工作,她就能自力更生,用赚来的钱租房子,然后再也不回来。
宋澜欠她的这条命太重了,重到让她误以为,她要用自己的命去填还。
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狠狠哭了一场,而后她接满冷水,将脸彻底埋了进去。
洗漱完毕,她单腿跳着坐回床上。
还不到十点。
手机适时振动两下,宋静语随手拿起,以为是林薇发来的消息,却没想到屏幕弹出宋澜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我过来」。
多直截了当的三个字啊,过来无非是因为需要罢了。
心瞬间凉透。
她到底算什么?
呆呆望着天花板,上面那盏悬挂的贝壳风铃还是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宋澜随便从岸边地摊上买来凑数的。
斑斓却廉价的染色贝壳,像在嘲笑她即使穿上好看的裙子,也是不自量力。
(0)|顶(0)踩(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