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口气咽不下。
“你们不让我过个好年,我也不能让你们过好了!”慕祁风咬牙,推了下眼镜对小汪说:“关家人不是负债累累正愁着呢吗?女儿这么出息了,是该为家里填补空缺的时候了,去把关柏柏的事告诉他们。”
小汪听了马上应允。
给关庆年传递消息还不容易,直接找关可可的好闺蜜一传消息,关可可立刻知道了。
“什么?!最近那家特别红的药膳店是关柏柏开的?”关可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关可可第一时间是想,那女人不会是把那个专利卖掉换的吧。
那可不成,那样的话,他们好不容易找人雕出了仿玉,现在做旧了正拿在手里,这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朋友道:“哎呀,人家背靠着宁氏,能不厉害吗?还不知道这次宁氏在背后出了多少力气呢。”
关可可嫉妒地咬牙,道:“呵呵。说的也是,关柏柏有什么能耐能开这个店,还不就是靠着宁泽。傍富二代就是了不起。”
在关可可眼里,关柏柏没什么厉害的,她就一直都觉得关柏柏就是运气好。
她从来没去想想自己前二十年运气有多好,过着怎样的好日子,而关柏柏过着怎样的好日子。
不劳而获的人就觉得全世界都是不劳而获,别人比自己多的就是一份运气。
朋友还鼓动关可可:“可可呀,再怎么说你爸和关柏柏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流的是关家的血,哪儿有老子受难,儿女不管的,法律都不准许呀,这店本来就该是你们的。”
关可可一听,想到已经打磨好的玉佩,当即哼了起来:“我们也不稀罕那破店,只不过都是一家人,总不能让她自己辛苦吧。她懂什么做生意,我爸做了多少年生意了,能一样么。我爸替她管理这店,这店只会蒸蒸日上。”
朋友奉承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也忍不住骂道:“真够不要脸的。”
她要不是收钱了,才不搭理关可可这边。
以前她跟着关可可没觉得什么,现在只觉得这女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自己说让她去要,她就真的去,多大脸啊,他们关家以前赚钱的时候,也没说让人家过上好日子,现在竟然大言不惭地去要。
等关庆年回家之后,关可可马上说了药膳店的事。
关庆年大吃一惊:“这么厉害?”
关可可挑眉:“那能不厉害吗,宁家有钱,给她砸个店算什么。”
关庆年眼睛转了又转,关柏柏在那个地脚开那么个店,现在又红红火火的,赚钱肯定是不少,说不眼馋那是不可能的。
关可可攒挪道:“爸,她哪儿会做生意呀,你不如把店接过来吧。”
关庆年攥了下手,咳了一声道:“那怎么行,那是宁家给她弄的,我要拿来,人家宁家哪儿愿意。”
关可可:“只要让她自己开口行了啊,我们不是有玉佩吗?再说了,她还是个大学生,你作为她的父亲,唯一的监护人,就是她以后真的嫁给宁泽又怎么样?宁泽还不是得尊称你一声岳父啊,你就替她管理店面,钱会按时给她嘛。”
至于是给多少,店拿过来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黎美娟也帮腔道:“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她也该还了,现在咱们家里有难,叫她一并还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日来负债累累把这一家人冲昏了头,他们真就异想天开地觉得这事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搞定。
一块假玉佩,又想换得关柏柏的专利,又想拿她的药膳店。
当晚关庆年就按耐不住了,给关柏柏打了电话。
关柏柏正靠在慕云笙怀里,看到电话一窒,微微蹙眉:“关庆年。”
慕云笙道:“接吧,看他又有什么花招。”
关柏柏点头,接了电话:“喂。”
那边关庆年难得热情,张口就道:“柏柏啊,我是爸爸啊,你最近怎么样啊,过得好吗?”
关柏柏听到这口气都恶心得想吐。
这么多年关庆年都没这样过,此时此刻的关心就像鳄鱼的眼泪,叫人觉得头皮发麻。
关柏柏差点被恶心得挂了电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关庆年显然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