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命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女人的身上，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他要的那本相册簿在哪儿？”
后妈的领口衣料已经被揪得松垮了，冷汗混着泪水弄花了脸上的妆。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我房间的纸箱里……这屋的所有东西都收在那儿。”
周南高兴极了，但他没做出任何行动，站在原地乖巧地等陈命吩咐。
陈命没回头，背着他说：“去找吧，还有什么想拿的一起拿了，不着急。”
周南应了声，小跑着离开了。
后妈开始小声抽泣，一副可怜得不行的模样，也正印证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命向来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惜香怜玉”，就算她是一介女流，还是长辈，若不是周南拦着，铁定要被他打进医院。
他蹲下，目光中的戾气依旧：“下次见他，你给我客气点，不然我对你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当然，我也不希望再有下次。”
后妈连连点头。
陈命继续道：“明天我会叫搬家公司来把他那几箱东西都搬走，能配合？”
后妈没一个“不”字，头点得更厉害了。
陈命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出去找周南。他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家小媳妇在一箱箱物品中翻找着。
工作量实在有些大，一时半会儿也不太能搞定。周南不想耽误太久时间，他察觉到陈命就在身后等待着，脑门子上急出了一头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陈命劝他别找了的时候，他反而释然了。
周南顺从道：“我不要那相册薄了，咱们回去吧。”
“不要怎么行？”陈命发觉他身子也有些抖，估摸着是也被吓到了，于是特地在嘴角处勾出了个笑，柔声道，“我叫车，明天就把这些箱子全都带回花店，你到时候再慢慢找，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又是熟悉的“先抑后扬”桥段，对周南来说，这着实是个不小的惊喜。
“她呢？”指得当然是自己后妈。
“在你屋瘫着呢，一时半会儿且出不来。”
周南这才踮起脚尖，大方地搂上陈命的脖子。
“谢谢你……”
陈命把手搭在了他腰上，微微低头，与他鬓角相蹭。
“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