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桑兑就知道聂羌为什么说这话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荡的监狱最底层经久不息,连听的人都觉得胆寒,过了很久,终于没了声音。
桑兑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都还白着脸,即使是他心里对聂羌此时心里也只剩下两个字:魔鬼。看着身边的人,他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身黑衣比之前几次见到他的样子多了几分邪气。谁能想到他刚刚连碰都没碰到付宗元一下就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呢......
现在人已经疯了,还在牢房里躺着。桑兑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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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飏醒来的时候因为宿醉头疼得厉害,刚睁开眼睛,腰上的手紧了紧,男人早晨有些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醒了?”
“嗯。”胥飏下意识应了一声,杂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的动作僵住了。
在聂羌怀里转过身去面对他,他试探性地问,“昨晚的事我都记不得了,我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聂羌偏着头,好像想了想,回答:“没有。”说完低下头埋在胥飏肩头。
胥飏放下心来,伸手推了推脖子那的脑袋,“昨天的事就不用告诉聂羌了,你觉得呢?”
“为什么?”聂羌头也不抬。
胥飏把人掰起来,“就当是我和你的秘密,怎么样?”说完还眨了下眼睛。
焦?
糖?
独?
家?
整?
理? 聂羌眼中划过隐晦的深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真乖。”胥飏开心了,捧着聂羌的脸就重重地亲了一口,接着动作麻利地起床洗漱。
聂羌靠坐在床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打量着四周,建筑的风格狭小又奇怪,遍布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想起张弛给他的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自有他的神奇之处。
胥飏湿着头发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
“喏,你试试这个,我老早就想看聂羌穿了,你试试。”胥飏把他专门准备的作战服递给聂羌,满眼写着期待。
聂羌伸手,接过衣服顺便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大掌附在他头上,一阵温暖的感觉传到头皮,没一分钟,头发就干了。
胥飏转过身催他,“好了好了,快穿给我看看。”
聂羌站起身来,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里衣。_娇caramel堂_
胥飏盯着他有力健壮的肌肉线条和充满男人味的身材目不转睛,发现聂羌的手停住了他不满道:“继续啊。”
聂羌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人在黑龙面前是不是得意忘形地有些过头了?在自己面前怎么没那么放肆。他眼神暗了暗,抬手一挥。
胥飏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聂羌就已经穿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了,他撅了撅嘴,“干嘛用法术啊?”
“这样快。”聂羌仍是面无表情,心里想装黑龙可太省力了。
“要是聂羌肯定恨不得天天在我面前脱-光,他就一流氓头子。”胥飏嘴里碎碎念,但还是眼露惊艳地盯着聂羌。
不同于修真界的长袍,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包裹在他身上,显得野性十足,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凌厉。“你穿果然好看!你比聂羌适合黑的!”
面无表情的聂羌本羌:我看你是瞎的。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来了。”胥飏打开门,凑出来一颗脑袋,杜小安上下打量了一转胥飏,“哇胥哥你能下得了床?”不应该啊,老祖这么那啥吗......
胥飏给他一个脑瓜蹦,“说什么呢?咒你哥?”
“没事没事,我瞎说的......”杜小安走进房间,看见床边的聂羌恭敬地抱着手站着,“老......老祖这样穿真好看哈......”
胥飏得意地仿佛是在夸他,他猛拍杜小安的肩膀,“有眼光,就是这头发太长不好搭,我寻思着给他剃个板寸呢......”
杜小安也不知是被胥飏拍的还是被他的话吓的,他笑容僵硬,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是把嘴闭上吧。”
他看胥飏还想说话,连忙岔开话题,“啊啊对了,桑兑让我给你们的。”他拿出一张积分卡。
胥飏接过来,“我一会儿去谢他。”黑色的卡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伸手递给了聂羌。
“你拿着,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这边的规矩,存折都是老婆拿着的。”
杜小安:......就这张嘴他再努力也救不了。
聂羌接过卡,目光却突然转向了某处,“天上有东西来了。”
话音刚落,基地里的警报拉响,胥飏正了脸色,分辨了一下警报声的频率,“是空袭。”
作者有话要说:杜小安:还能有谁作死能作的过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