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淼用十分强硬的语气斩钉截铁道，然后就蹲着的姿势半跪着上前，又强行抓住司幕的手不松，却因为着急而结结巴巴，“你、你、司幕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司慕哥哥，我、我知道你生气了，我知道我很糟糕，让你失望了，但是……”
司幕只是摇头，在他看来季淼现在的样子和以往别无二致，每次做错事，都会可怜巴巴地缠着人说好听的话道歉，无论多久时间，结果他都会心软。
然而季淼过了一段时间又会故态复萌。
季淼在司慕面前没有诚信可言。
只是这一次无关原谅。
“不是不理你，只是以后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明白吗？”
男孩眉眼精致，一双单纯如童稚的眸中泛着祈求的光，从那晕了墨般的闪烁着慌乱的眼睛中，司幕可以清晰地看见其中小小的自己----淡漠到自己也陌生。
14想跟你回到从前的样子
曾经每次与那双眼睛对视，司幕都会不自觉的感到欢喜，如今，只剩下疲惫。
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是折磨。
他希望的季淼能成长，哪怕代价是他们从此分道扬镳。
他们两个人对视着，司慕冷漠的好像陌生人，季淼早已泪流满面，前世他只一心想弥补司幕而没有跟司慕剖白，自然也没有听到司慕的这番话。
“我、没有，的确愧疚，但是……”他擦了擦眼泪，“我真的，是想跟你回到从前的样子。”
不是因为可怜同情，但是他没法告诉司幕自己活了两辈子的事。
季淼泣不成声，却又隐忍着，可能是空旷的房间里太过寂静，那压抑的抽泣显得悲伤而委屈，可怜到了人的心坎里。
司慕最终还是狠心抽手，转过轮椅，行至门口，修长的手拧着门把……却怎么也使不出劲。
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回头。
转回男孩面前。
“以后可不能随便哭了。”
司慕去而复返，季淼呆呆的看着他，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司慕拿出手帕为季淼拭去眼泪，动作轻柔。
季淼从小就调皮，打架上树争强好胜，有季程和司慕在，季淼在同龄人中完全是横着走，倒是好多年都不见他哭得这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