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住的,除了当权者,多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商人。
上辈子落魄后季淼再也没能回来过,“王庭”安保严格,他连远远看上一眼都是奢侈的。
五彩的花园,清澈的泳池,洋气的西欧复古式阁楼,身体残疾却和蔼的管家,表面殷勤却背信弃义的佣人……
许多事都还没有发生,至亲还活着,季淼庆幸自己没有重生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回到卧室,季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他下午只整理好心情,还没有把一切完全理清楚。
坐在景观窗前,季淼望着窗外,王庭和别的住宅区不同,这里灯连着灯,光连着光,纵使夜晚,也掩盖不住这里的高调奢华,反而衬得“王庭”愈发神秘贵气。
在他家近一千米外的一栋别墅里也有人坐在窗前,企图用迷离的夜色做遮掩而观望这个方向。
不知道淼淼现在怎么样。
会不会又哭了?
应该不会的,他从来没哭那么伤心过。
是啊,季淼从来没那么伤心的哭过。
除了依赖,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喜欢。
淼淼喜欢的是别人。
可是淼淼今天居然挽回他,要在一起。
他差一点又心动,差一点又心软了。
司慕颓毋地想,他怕是中了一种叫季淼的毒,无解难医还甘之如饴。
他从来不是一个占有欲强横的人,季淼是命中注定,只他怕这辈子都要念着这个得不到的人,远远地惦念着、远远地看着他在别人的婚礼上说愿意。
果真是要疯了啊……只是想着,心好像就不可控制地抽搐起来。
低沉的夜里,男人笑了起来,声线低沉,语音嘲讽,透着一股颓败:“淼淼啊……”
飘渺的声音隐入永夜。
那边季淼遥遥望着司慕的方向,那不是司家,只是司慕前两年专门置办的一处房子。
置办这房子的用意,不用说旁人也能想到。
他记得上辈子自从司慕受伤以后,那栋房子的灯好像就没亮过了。
这辈子为什么不一样了呢?是因为他说不愿意取消婚约吗?司慕是不是也不愿意取消婚约?灯既然亮着,就说明司慕在那里,他好想去找司慕,又怕被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