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脚下踉跄了一步。
少年淡淡的表情变了变，半直起身体，双手微抬。
季程看出来，在刚才那一瞬间，少年想扶他。
少年又坐回了台阶上。
季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摔倒，少年会怎么做。
季程扶着太阳穴，向少年走了两步，然后径直倒了下去。
他太瘦了。
季程突然怕自己把人压坏了。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季程看见少年的眼睛里像是突然闯出一只慌张的小鹿，不知道往哪里跑才好。
他吓到了怀里的人。
季程无声勾了勾唇。
漂亮又善良的小麋鹿。可不多见。
季程身上的酒气很重，并不难闻，他不喷香水，身上常年只有万宝路的烟草香。
他的肩膀厚实，身量挺拔，衬得怀里的人纤瘦小巧。
季程半搭着少年的肩膀，双眼迷离，看起来醉得不轻。
他眉间有一抹常年皱眉留下的印子，醉酒后让他看起来格外疲惫，季程不说话，少年不确定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否还意识清醒。
少年正想开口问男人怎么样了，身后传来喇叭声，他微启的唇又抿住。
黄易大老远就看见总裁了，还没等他把车开近，他们高不可攀雷厉风行的总裁大人就倒了下去，黄易差点惊叫出声。
还好旁边有人扶住了总裁。
而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还在后面。
总裁竟然将手挂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他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了，清楚的知道他们总裁即便醉酒，也不可能与其他人产生这种过分的肢体接触。
季程就算是醉酒的情况下，也拒绝一切同性异性接触。
这不算商业圈的秘密，几乎与季程合作过的大佬们都知道季程不玩小情人，季程是商业圈的一股清流。
季程x冷淡的传言也不算空穴来风。
黄易不认为季程真的能醉到这种地步，更想不通季程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
如果不是总裁西装革履外貌英俊，总裁这样就是在当街耍流氓！
黄易为了维持自家总裁多年以来高冷正直的形象，在寂静的夜里按了喇叭不说，还按了足足有三十秒钟。
季程抬头看向鸣笛的方向。
黄易无端觉得脊梁骨发凉。
黄易小跑到季程身边，狗腿的弯腰要扶季程。
“总裁，我来了。”
季程揽着少年的手没动。
总裁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