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把手里的报纸折叠好,规整的放在茶几上,起身。
“吃个早饭再走吧。”
季程说话的语气绅士,目光也是平静的,给人的感觉既不逾越也不冷漠。
华书点头,跟在季程身后往餐厅走。
餐食已经摆好,季程为他拉出凳子,华书有点不好意思地跟他道谢。
先前把季程当做登徒子,他甩了脸色,想起对方的身份后他难免有些别扭。
见少年这个反应,季程勾唇问他:“你看见照片了?”
“嗯。”华书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单音。
“之前是我误会您了。”
“你和淼淼同龄,和淼淼一样叫我哥就好。”
华书张嘴,两秒钟后又闭上。
他叫不出来。
当年在华家寄人篱下他都没叫过华悦一声哥,被人毒打时也没叫过其他人哥。
让他一个私生子叫别人哥……有点不太舒服。
“叫我季总也行。”季程见他难为情,没逼他,转移话题道:“等会儿我让黄易送你去剧组,不会耽误你进组。”
季程知道他的行程,华书不惊讶,也没有因为被窥探生活轨迹而愤怒。
华书又和季程说了一声“谢谢”。
季程听见少年乖乖巧巧跟自己道歉,觉得很有意思。
真有礼貌啊。
和他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一点都不一样。
有防备心,不接受潜规则,善良懂事……
季程怎么看眼前的少年怎么觉得少年好。
一个人动心需要多少理由?
季程觉得,自己动心可能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也可能是因为少年接住了他……
两个人相遇需要缘分,相识需要契机,相爱需要什么呢?
目送华书坐上车子离开,季程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少年爱上他,成为他的人。
季程将这个问题当做人生一等大事来研究。
他甚至开始一字一句研究微博上那些感情博主的文章。
华书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虽然没有再防备他,可对他却保持着一种距离感,是那种下级对上级,能不有交集就不有交集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