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镇宇皱了皱眉。
他说:“我送你回去。”
这深更半夜凌晨两点,孤男寡男的……关键他俩之间还少儿不宜过,沈辛看到他那张禁欲的脸深更半夜蠢蠢欲动过,哪敢让他送?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他露出感谢的表情。
他现在极度疲劳,要是意识不清醒在车上对司镇宇做点什么……那可就更捋不清了。
他平常在外面撩归撩,但是从不在医院里乱来。
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遵守的。沈辛暗暗在心里说。
“你这样,没法开车。”司镇宇向前走了一步。
沈辛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他咬着后槽牙,中气十足地说。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看到司镇宇惊慌地向他跑了过来。
这人居然还能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
沈辛认为,一代强攻的身上,是不可能发生这种因为高强度的工作而晕过去的事情,更不可能被自己的同事开亲自写下证明……
“脾肾虚空……”
他盯着单子上最后两个字,咬紧了牙,诊单在他手里被捏得变形扭曲,从光滑到稀碎。
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艹!!!”
床头还放着一盒某个和医院合作的制药公司的“肾宝片”。
“一盒五瓶,一瓶五片,三天一片,一瓶吃半个月是一个疗程,一共五个疗程,正好。”他脑子里响起自己的声音。
这药他之前替同事给病人“专门”讲解过。
你奶奶的正好!已经有一瓶拆封了,哪个大胆的狗东西喂他吃的?!
“你全家都脾肾虚空!!!”
拎着早餐刚前脚踏进病房的司镇宇,脑门子一阵钝痛。
沈辛看着司镇宇红了一片的额头,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就是那么一扔……谁、谁知道司镇宇来得这么不凑巧呢?
这家伙是个笑面虎,不会报复他吧?
司镇宇倒是没有责怪他,而是蹲下身将那瓶已经拆开的“肾宝片”捡了起来。
沈心看着他手心的药瓶,再次咬了咬牙。
“这是你喂我吃的?”他问。
“所以你就用药瓶砸我?”司镇宇走近,将粥和包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看着药瓶上的字似笑非笑地反问。
沈辛不占理,被他问得哽住。
最终,他学着司镇宇平常假模假样的客套笑容:“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还有那么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