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是对是错，究其根本我不知道。”
“他是因为你杀害了他的父亲而恨你，你没有杀害他的亲人，他自然不会恨你。”沈秋晨看着难得困顿的师弟，启唇笑了笑，“如今他是你徒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我见你这几日玩的也很开心。”
“那不过是一场幻境。”叶莫问回头眸子缩了缩，扬声说道：“我根本没法变成那样。”
“师弟，还是那么心软，不是说不说出来的吗？”沈秋晨走过来俊秀的面容渐渐模糊不清，身后的墨雨轩走了过来。“师傅。”
一梦，梦十年。沈秋晨的一场梦境将墨雨轩深深困了十年，他入了大漠就入了对方的梦境。
如今见到叶莫问，还是有些回不神，特别是湖里的倒影出他的身形已是成年，“我这是做了一个梦？”
“不，不全是梦，你当初未入…”淅淅零零的血滴坠落的声音，将叶莫问的话分成了两半。“大漠之前都是真的。”
叶莫问看着对方无情把利刃刺入他的胸膛晃了晃神，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对方日后每每清晨为他煮的粥上，“徒弟。”
墨雨轩听到这可笑的称呼，把手中的佩剑更刺入了几分，“徒弟？可笑，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或许这又是一个幻境，只要杀掉这个人就可以破坏了吧，真是可笑，谁会为了那可笑的称呼，停下手中的动作啊，墨雨轩松开剑柄，弯腰扶住叶莫问下滑的身子，眼圈红了一圈。
“别哭啊，我没杀你父亲。”叶莫问无措的看着他红红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可能他在幻境中的性子才能更适合处理此刻的事情。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竟然还在撒谎，明明是他亲眼看到的，拦腰斩断的血色，以及那一声废物。“说起来，师傅现在才更像废物呢。”墨雨轩神色变了几变慢慢亲和平静，叶莫问的眸光有一刹那的涣散又合拢。“不是我。”
他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不是他，明明他们朝夕相处了十年，“你应该明白我…”
“那只是幻境，师傅。”墨雨轩看着他茫然无措的眸子，笑容更加甜美了几分。
叶莫问无言，失血过多煞白的唇上突然多了一抹重彩，“是怒火攻心么？”墨雨轩抬手触了触他唇瓣处的鲜血，看着叶莫问怒气冲冲的眸子，“我不信。”
叶莫问刚刚聚拢了几分的神采彻底涣散了，闭着眸子低声呢喃道：“随便你。”
“师傅，你还没像我一样哭呢？”墨雨轩紧紧捏住他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我父亲死时，我曾痛苦流涕，师傅。”
“与我何干。”再睁开眼时，叶莫问不再试图解释只是一句冷冷的与我何干和厌恶的眼神，刺痛了墨雨轩的眸子。
“你杀了我的父亲，你说与你无关。”他咆哮着开口，躲避叶莫问冰冷的目光。
叶莫问叹了一口气，强撑的气势弱了下来，“既然你说我杀了你的父亲，我自然是以命抵命的。”
“你什么意思？”墨雨轩神色不明的看着叶莫问，努力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叶莫问看他怀疑的神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