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玔心想,他本来就不可爱。
“最近没人欺负你了吧?”曾洪勇问。
“没有。”许玔摇头。
自从上次被他碰到过一次之后,曾洪勇每次见到他都要这么问一次。
“那就行,有人欺负你就跟勇哥说。”曾洪勇拍拍许玔的肩膀,“勇哥去帮你找场子。”
“……”许玔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曾洪勇给拍散架了。
等曾洪勇离开洗手间以后,许玔进了里面隔间,把门关上,没一会儿又进来两个人,那两个人进来后大概是因为没有看到许玔,以为他已经走了,堂而皇之地议论起许玔来。
“刚才跟曾洪勇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人好奇地问,“曾洪勇那么凶的一个人,怎么对他笑容满面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那个人叫许玔,是咱们隔壁班的。”另一人回答道,“你们不知道,勇哥跟刚才那小子挺熟的,我见过好几次勇哥跟那小子打招呼了。”
“是亲戚吗?”前面说话那人说,“我们平时跟勇哥打声招呼,勇哥理都不理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何方神圣啊,估计就是哪一次被欺负,被勇哥给碰到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勇哥最喜欢干见义勇为这种事情了,但凡碰到,绝对出手,我打听过,许玔那小子在他们班完全就没有存在感,是个透明人,我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跟许玔不熟,也不了解他的任何信息。”
“这样啊,难怪呢,我也感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按道理说,隔壁班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应该听说过名字才对。”
两人聊着天,解决完,朝外面走去,声音也跟着远去。
许玔站在隔间里,脸颊泛红。
这种躲在一个地方偷听别人议论他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许玔虽然知道自己在班上很透明,没有存在感,可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不管怎么说都还是有些刺耳的。
更打击他的是刚才两人聊起他时、毫不在意的口吻,许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就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很差劲,所以才会得到别人这样的评价。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洗了手,默默地回了教室。
果然,一路过去,既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连班上的同学见到他都只是看一眼就挪开视线,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
许玔只好打开书,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