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怀珂,我知道你责任心重,又讲义气,但是张慕卿这个情况,其实和责任不责任的没关系。你这段时间给他的照顾已经很足够了,他就是吃定你这一点,死拖着你不放的。你太心软了,也太善良了,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
“别看他现在答应离开,但他肯定会想着法子联系你,告诉你我威胁他,实际上,他也已经这么和你说了,对不对?你觉得心痛,愧疚,更加讨厌我,讨厌张力了对不对?你看,这不正应了张慕卿的心愿了吗?他算准了我们最终为了维持fantasy的完整,还是要把他请回来的,所以他现在和你哭,就是为了加深你的负罪感,让你出面解决张力,好让他继续风光。”
“怀珂,人心险恶啊!你常年泡在工作室里,少和外人接触,头上几个哥哥又把你护得很好,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心黑着呢!”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在你们六个人当中,我最对不起张力,最器重你。看着你这样为一个坏人而负罪,我真的很心痛!怀珂,你听听我的话,从头到尾想一想这件事,就会发现它很不对劲了。”
箫怀珂沉着脸色听完了李社长的话,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心的肉里,他却感不到半点疼痛。
李社长见他低着头沉默,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正要拍拍他的肩膀,慈祥地安慰一下,却听箫怀珂冷声开口:
“他早就和我说过了,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张力回来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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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社长惊讶。这是这么意思?箫怀珂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吗?
“慕卿是被我逼来顶替张力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对张慕卿知根知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过我什么。”
“他之所以要张力躲起来,不是因为贪图这些所谓的风光,而是因为……”箫怀珂咬了咬牙关,好半晌才说出后半句话,“他喜欢我,他以为他只有顶替的价值,一旦这个价值没了,他就没有理由再待在我身边。”
箫怀珂内心已经恨死自己,真是鼻子底下白长了一张嘴,他明明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再温情一些,却还要硬着嘴皮,说一些作死的话。
别人一时说他果敢、聪明、细腻,其实他才不是,他实际上是个软弱的人,是个畏首畏尾的乌龟。
“他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知道他的好就够了。”箫怀珂说,“还有,关于你威胁他的事,这是我自己知道的,这点思考能力我还是有的。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您以后不必再费心编造这样的话来让我讨厌他。”
“不,你才不清楚。”李社长说,“你被他骗了,怀珂,他就是利用你的恻隐之心……”
“老师。”箫怀珂终于听不下去,打断了李社长的话,“如果要我在你和他之间选择一个信任的话,我选他。”
“怀珂,你!”李社长怎么也想不到箫怀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前的人一直是最听话的学生,一直很尊敬自己,可是……听听看箫怀珂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是您一手栽培出来的,再怎么样我都会尽力顺了您的心意。您决心要用fantasy的未来来弥补张力的话,我不会再和您做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您答应,在未来的演艺活动中,一切资源,以除了张力之外的那四个哥哥为先,最大程度地维护四个成员的利益,且在个人行程的收益分配上,由原来的二八变成三七。”
“这……”
“我老实告诉您,最近已经有新的经济公司来联系我了,我知道那家经纪公司也同时联系了其他成员。”
“你真的敢走?”
“要不您试试看我敢不敢?”
一场本该温情满满的谈话,却以不欢而散告终。
箫怀珂的内心陡然生出无限的悲凉来。他一向尊敬李社长,打从心眼里觉得李社长是父亲般的存在。
尽管李社长对他很严苛,往往也不会有什么夸赞或者鼓励的话语,但他依然觉得李社长对他是好的。
只是现在他不由得怀疑了,自己对于李社长来说,到底还是个商品吧。精心地培养、打磨,只是为了能让他卖得一个好价钱。现在他或许显现出一点价值来了,但是商品始终是商品,没有价值就可以舍弃,不听话更可以舍弃。
箫怀珂忽然很难受。
他疯狂地想见张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