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一边踩着树端花骨朵的云梅,似乎也没想到这玉箫是如此构造。他手里拿着另一半,依旧是箫,只是比之先前短了些。
那玉箫温润得很还留着些体温,跟对面那个一脸正气的白衣公子真是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啊,来,箫还你。”云梅好歹还有些搞坏了人家宝贝的自觉,却分毫不见歉意。
他欢天喜地地晃了晃手里的箫,笑得脸上的粉簌簌掉了下来,二胡玉箫也不能幸免染上了白白_粉粉的一层。
说完,云梅便拂身到了夏云溱近前。
夏云溱窝着火,忍住不去一剑封了嬉皮笑脸地把手中拿着的玉箫递过来的那粉脸人的喉。
手里的软剑注入内力,瞬间发出淡淡的蓝色雾气环绕着剑身,当真如同流云一般,剑意动,那云便追着剑而动。
“当真是追云一剑!”
“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啊!”
云梅似乎并没感觉到那冷的刺骨的剑意,他晃了一下手里的玉箫,尽量把声音放的轻柔些,以示讨好,“来,拿着啊。”
夏云溱死死盯着云梅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就要把那沾了胭脂水粉的玉箫眼见戳在自己脸上,怒意值继续累积。
“怎么?你不要了?那就送我了,不许反悔啊!”云梅把玉箫又用力一抖,啪得果然打在了夏云溱蒙着面巾的鼻子上,“……”
“你!”夏云溱咬着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咳咳咳咳咳……”
隔着面巾还吸了一嘴的粉!
“不……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云梅语气中有些慌乱。
但因为那一脸的白色的脂粉,流了汗妆化的已是斑驳,加之他又作出那副委屈地表情,显得尤其滑稽。
是以,围观的人包括夏云溱皆只能瞧得见一张嘲讽脸,没看见半点道歉的情绪在脸上。
瞬间开始飙泪的夏云溱也不顾忍住喷嚏注意形容这些了,他一边两行清泪一边打着喷嚏。脚尖一点屋檐,便到了云梅跟前,夺过那个曾经有多喜爱现在就有多厌恶的玉箫。
夏云溱随手一挥欲要将那玉箫上的粉挥去,云梅一看以为夏云溱要拿箫打他,可不慌张地抬手就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