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闻酒肆中撕咬声和刀剑的铮铮声让人汗毛战栗,云梅暗道一声,“不妙。”便上了屋檐,扒开一片琉璃瓦,看见了里面的战况。
十多个僵人张牙舞爪地往屋中的那个白衣人身上扑,有的缺了胳膊断了腿依旧是勇往直前赴死如归。
云梅蹲在房顶上看的津津有味,从袖口摸出来一包梅干放在嘴里慢慢嚼。
夏云溱两手不敌二几十只手,况且那些手的主人都是不要命的僵人。
他踩着大厅中的桌子转圈躲避,手中的追云剑也一刻不停地瞅准机会往僵人身上刺。
只是这些僵人似乎生前是习过武的,居然身手了得,虽然不是那么灵活,但一招一式都还能看。
是以,十几个能看的习武僵人放在一起,就够夏云溱喝一壶的了。
眼见夏云溱就要露出疲惫之态,云梅落进下石地拍了拍掌。
夏云溱应头顶上的响声抬头,就看见瓦片大的洞外头,那张在月色下惨白诡谲的一张笑脸。
手中剑抖了抖,脚底滑了滑,夏云溱差点被一个僵人咬住腿。
真是祸害遗千年。
夏云溱懒得再去看那吃瓜看好戏的小白脸,一脚踹飞一个飞过来拥抱他的僵人,也不顾什么名门雅士风范了打算速战速决,怎么粗犷怎么来。
这一放下架子,不顾剑花挽得美不美衣袂飞得潇不潇洒以后,夏云溱对线僵人的胜率明显上升。
云梅索然无味地收了梅干,放在袖口藏妥帖了,这才抓着二胡一跃而下。
夏云溱正专心对阵僵人,兀地天上掉下来个黑影,吓得一哆嗦往旁边闪躲,正撞入了一个僵人的怀抱。
那僵人张开血盆大口,爬了满脸的血丝也随着蜷缩的肌肉变得狰狞起来,低头就咬。
夏云溱心道要完。
未曾想,一道白光飞了过来,正打横卡在欲要品尝到嘴佳肴的僵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