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回回皆是他云梅来撩拨自己的!如今却这般容易地把他甩在一旁,当着他的面,去……去跟别的丫头亲吻……
他云梅真当他夏云溱跟外头那些莺歌燕舞的女子一般是可以这般唿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夏云溱简直怒意冲破天际,他不自主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那桌案发出一声闷响。
那响声让夏云溱回了神,他冷笑一声,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他,何曾如此不自持?不曾想到,他夏云溱也有真的动了此番大怒的一日。
真是举止粗俗丑陋,夏云溱整了整衣襟袖口,面上的怒意褪去,又恢复了一派冷漠淡然。
屋里头的动静吓得一旁候着的小丫头,“公子……你无事罢?”
夏云溱打开门来,微笑道,“无事,不过是不当心斩断了一根不可雕的朽木。”
那丫头便点着头退下了,夏云溱正要关门,抬眼却看见他口中的那根喝的醉生梦死的朽木手中提着酒,晃悠着从对面的房里走了出来。
两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夏云溱冷脸想听听那满面寒霜的云梅是个什么说法。
未曾想,云梅恍若陌生人般,对他敷衍地拱了拱手里的酒壶,半点笑容都未曾施舍,便扶着门框一步一步往远处逛去了。
夏云溱啪地关了门。
站在屋中,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轻轻将门栓上,怎的又动了怒?夏云溱怒己不争地懊悔着方才关门声过大,举止太过粗鲁。
他这一日下来,算是把前二十年的粗俗都使了出来。
夏云溱仰面躺在床上,抬手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二日,夏云溱方一起床,便被窗外的光线照亮了一身的郁郁寡欢。
日月神石重新升起,药神谷又恢复了永昼。
他洗漱完,便暗道定要约束自己的言行,万万不可再动怒了。
未曾想,方一打开门,便见牡丹和迎春两人站在他的门前,似是正要敲门。
“公子您醒了。”迎春道。
“嗯,出了何事?”夏云溱看了一眼牡丹刚哭过一般微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