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面色一僵。
墨先河脱了李霖的靴子放在一边，一边去取药一边继续道：“就是那天我才知道你跟我一样是个男孩，哪里是个小姑娘！骗了我六年，把你当媳妇儿宠着念着，旁的小姑娘来招我，我都说：我家霖妹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搞的她们都道我从小就是个断袖，坑得我现在还没娶妻……”
李霖皱眉：“你后悔了？”
墨先河一听语气不对，拿了药回到李霖跟前：“嗨，这有什么后不后悔的？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罢了。”
李霖垂眸看着墨先河给他把裤脚撸了起来惊讶道：“你丫又骗我！根本就好好的嘛。”
李霖眉头一抽，忍俊道：“你…卷错了，另一边是伤腿。”
墨先河：“……”
给李霖抹上了活血化瘀膏，墨先河一屁股坐在李霖躺着的那床边打算好好解开心结：“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实现你的抱负了吗？”
李霖摇头：“无所谓抱负与否。”
“什么意思？”
“当年，我离开的原因并非全部为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那个理想，这场灾难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也无法力挽狂澜。”李霖垂眸看着她的掌心：“你知道我儿时为何十岁之前皆作女儿家装扮？”
墨先河：“为何？”
李霖：“因为…曾有游僧野道给我卜过卦，天降灾星，命定不祥，克人克己，孤守寒疆。”
墨先河不屑：“模棱两可的屁话。瞎jb卜卦我也会！”
李霖摇头苦笑：“不然。他说的很多条都应验了，连我父母去世的时日也分毫不差。”
墨先河瞬间无话可说，只感觉背后发冷：“这……真的吗？”
李霖：“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还说，若是能渡过十八岁那一年的劫难，便可以打破命数。”
墨先河：“十八岁？我们生辰一样，刚满十九，那岂不是就是前些时日？”
李霖点头：“三月前被皇上派往死谷，夜间行军，我率领的军陷入了死谷绝境，五天无水无粮，我没死还带回了死谷中的十万两黄金白银。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我主动请缨回来寻你。”
墨先河听他说的云淡风轻，却深知死谷十有九死一生，况且五日不吃不喝？他最缺粮的一次两天断粮就饿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唉！那你为何不早说？”
李霖犹豫好久才忍痛道：“我不能害你，那游僧和野道曾同我说不可同任何人泄露天机，但年少不懂事告诉了父母，他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