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斯哲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饶依大惊,赶紧背着萧斯哲回房,将萧斯哲安顿好后,又急忙拿着自己身上的铜钱便跑去请大夫。
大夫说,萧斯哲身上的皮外伤还算好治,可他的那双腿是无望了。
萧斯哲醒来时屋里没人,饶依正在厨房熬药。
饶依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走进去时,便听见萧斯哲声音柔柔的,“人都走光了,你怎么不走?”
饶依心里高兴,萧斯哲昏睡了几日终于醒了,语气里皆是藏不了的欣喜,“饶依想跟着爷。”
一月后,等萧斯哲身体恢复了些,两人搬出了宅子,住在一个小巷子里。饶依用自己身上的钱给萧斯哲置办了一个木质轮椅,取回来那天萧斯哲嘴上怪他乱用钱,可眼里全是光。
饶依找了个戏班子跟着唱戏,挣点小钱维持生计,可这戏班子压榨新人,一连几日下来,饶依的嗓子已成沙哑的了。
萧斯哲心疼让他别那么累,说咱身上还有钱。饶依听了却笑起来,在纸上写着:爷还要去上海重拾家业呢。
萧斯哲捺不住心头的酸涩,让饶依到自己跟前来。饶依疑惑着走过去,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萧斯哲紧紧拥着。
“好,这燕京不留咱,咱便去上海。”
饶依十八生辰那日,萧斯哲自己使着轮椅去给饶依买了个小蛋糕。
饶依回来后哭的一塌糊涂,萧斯哲温和地笑着,“都是大人了,还这么哭,不成样子。”
“在爷面前,饶依不需要成大人。”
那晚,饶依轻轻覆上了萧斯哲的唇,流连了一会儿,抬眼忐忑地看着萧斯哲。
萧斯哲眉眼弯弯道:“原来男孩子的唇这么软。”
一年后,两人一起动身去往上海。他们在那边买了个小宅子,够两个人住的那种,不大不小,还挺温馨。
前两年,饶依白日里陪着萧斯哲去办事做生意探上海的生意门路,日子很艰难,不过好在萧斯哲还有几个同窗好友多多少少给了些帮助,慢慢地有了些眉头。
有一次萧斯哲的一单生意被人搞砸了,差点把家本子也赔了进去,虽说这是生意场上经常会有的事儿,萧斯哲从前也经历过,但现在重来一次,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