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是宠坏了徐之之,这孩子蹬鼻子上脸,竟然在人潮流动的实验室又要了他一次。
撑到而立之年,为了这孩子憋了十余载,敢情自己的玩意成了个摆设。
余北生了气,后边黏黏糊糊好不舒服,他在实验桌上碾好样品,通通放进背包,凉着脸往外走。
侧包的小圆球落了出来,徐之之捡起来,跟着踱了过去,揽着余北细盈的软腰,“教授,慢些跑……”
徐之之挑眉,打量着,用小圆球蹭着,“会扯到肉嘛。”
“之之。”
余北摆弄出长辈教育人的模样,“你说你,植物学记不住,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到徐之之意味深长的笑,渐渐变得委屈起来,余北的语气立刻缓了下来,“算了,回家吧。”
“教授,你生气了,我不敢回去了。”徐之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揉搓着衣角,“从前食不知味,可一旦试过,就……食不知髓了。”
余北心想,之之明明是个简单纯真的孩子,可一旦骑于身前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数不完的花招,停下来的动作。
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那个秦逸吗……
想到这儿,余北的心里又难受又发慌,之之在觥筹交错时的所有情爱,竟是出自他人之念。
余北想,来日方长,他得慢慢纠正之之不对的思想,他才是攻,得温温柔柔地征服占有这只他看着长大的小奶狗。
“罢了,我不生气,只是你以后不许像刚刚那样忽然就……就进来。”余北波澜不惊的脸说到这处,竟微红起来。
徐之之目不转睛地瞧着这般模样的余北,他瞧过赤裸裸的他,居高临下的他,温柔妥帖的他。
唯独没见过,没见过害羞的他。
“教授,害羞了?”徐之之低着眉,如获珍宝得张望着,被他眼眸扫过的地方,像烈火一样灼热起来。
“还是想起刚刚,觉得回味无穷?”
余北微红的脸泛回冷白,金丝的镜框透着威严,“之之,你不乖了。”
“好啦,教授……我是个小孩子嘛。”徐之之打算放过要面子的余北,腆着脸往他怀里蹭,“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臭之之。”余北略微气急得摁了摁徐之之的额头,“我们走快一点,天黑了,看不清路。”
“是,我的教授大人。”徐之之乖乖站立好,做出敬礼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