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程嘟囔着嘴,炸呼呼地跺脚,“亏我以为你是我朋友呢,居然帮着那个骚蹄子说话,算了,徐之之,以后再也不给你查东西了!”
门被顾程用力得给关上,徐之之逗趣地笑了笑,他哪里录了什么音啊,只是这个事情太危险,他肯定不想顾程参与,这下把顾程气到了,估计他那个小气吧啦的性格,一辈子都不会提了。
他只要不提,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徐之之要干什么。
脑子里回想着那封信,余远航那儿有证据。
要怎么才能得到证据呢,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徐之之揉了揉太阳穴,在大禾陪同教授去处理公事时,他其实在暗处已经偷偷观察余远航几次了,他看起来对余北恭恭敬敬的,可谁知道他背后做了什么呢?
徐之之轻吐出一口气,来到洗手间想洗洗手便回家,遥遥地听见门口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徐之之耳尖,他听出那是余远航的声音。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发得靠近,徐之之钻进了最里面的隔间,踩在马桶上,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俩在搞什么玩意,居然把人给我弄没了!”余远航压着声音吼着刀疤,刀疤捏着洗手台,猩红的眼憋着火,“余总,我也很无语,我兄弟也没了!而且这个事情,不怪我们。”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和我兄弟在那地方开了个厂,每天晚上想着办法折磨那个人,一直就没出过差错!那一天,刚好碰到都是道上混的冰哥,他接了单,要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边的雇主一直没决定要怎么处置这个年轻人,冰哥以前帮过我,我就暂时帮他把这个年轻人放在了仓库,我俩在外面抽烟,等着他雇主放话。”
“谁知道……谁知道!”
刀疤咬牙切齿地拍着桌板,“那个下贱玩意,平时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那天跟变了个人一样,把那个年轻人救走了,被我们捉回仓库后,他像疯了一样,开始浇汽油,那儿全没了……”
“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没了……”
余远航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的哭诉,“冰哥在哪儿,那个年轻人又是谁,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
“冰哥死了,那个年轻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有冰哥和他的雇主知道,余总,你看在我辛辛苦苦帮你弄这单,弄了快十年的份上……给我一个好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