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之之低头吻他的额头，只叫怀里的人箍得更紧了。
“就是想叫你的名字。”余北用指腹摸着纹路，一字一顿地，“徐，之，之。”
“傻瓜。”徐之之被这声音给击倒，只剩下宠溺的笑。
“我想回家，之之，我们回家吧。”余北有些想睡觉，脑腔里传来嗡嗡的回声，力气只剩下简单应付几句话的程度。
他感知到腿部的关节软绵无力，若是待会在众人面前再晕倒，恐怕之之会担心坏了吧。
“嗯，我们回家，都依你。”
“那你要背我上楼，他们说，沾了地会不吉利。”
“好，都听你的。”
“之…之。”
徐之之轻轻地嗯了一声，怀里的教授又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徐之之低下头把脸蛋凑近余北的脖间，柔柔地亲了亲，“我的傻教授，要我背你一辈子都成，只要你别离开我。”
怀里的余北懒懒地动了动，无力的手贴在徐之之的耳窝边，昏昏沉沉地捏着。
徐之之低下头把耳朵挪到余北的唇边，听到他虚弱的唤声，黏黏腻腻的小奶声，“之之，我爱你。”
“傻瓜。”徐之之拍了拍余北的背，温柔的抚慰只叫他安心得睡着，只剩软软的手心还死死地握着徐之之的大拇指。
“我也爱你，余北。”徐之之反握着余北的十指，轻轻地抚了抚，怀里的男人砸吧地一下下唇，睡得真是香。
而回到家后的整整一个月，余北越发不爱动，像个新婚的小媳妇一样，不去上班，也不爱下楼。
小懒猫般得总是窝在沙发里，徐之之更是把宠得无法无天，在沙发边安装了一个铃铛，只要余北按一按，他必定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
“之之，我要洗澡，抱我去。”
“之之，我要吃饭。”在厨房的徐之之，会支好小书桌喂他，想着法子逗着他多吃点。
可即便是想着法子逗，余北仍然瘦得厉害，总在乖乖吞下后，憋着等徐之之下楼的时候，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上次偷听到他们在医院的对话，便更加确认了。
余北在下楼的那瞬间，肩膀上被余淮注射了一种毒素，清醒的时候他开始思考，大概想起了一些，他知道这个实验，想当初，那个年轻的嫂嫂季红成为了这个实验的第一人。
没想到自己便是第二个。